“是啊,王爺,您還是退回去吧!”
“誒,小黃大黃經常都從這裏爬,楚兒為什麼不能爬?”燕楚昂著腦袋,眨巴著漆黑透澈的眸子瞧著小廝們,一臉的天真,心裏卻是怒火滔天的腹誹,要不是有你們這群該死的兔崽子在這礙事,他有必要出此下下策,才能見自己的王妃一麵麼?
“哎呀,大黃小黃怎能和您相提並論,您可是身份尊貴的皇子王爺啊!”幾人如喪考妣幾欲抓狂。
“皇子和王爺到底和大黃小黃哪裏不一樣,楚兒不明白。”燕楚懵懂的苦思冥想起來。
誠然,這要是解釋下來,絕對是一個無底洞,所以小廝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了。
話說王爺,咱能不把這不軌目的說的這麼白麼?還有王妃早就被吵醒了,貌似吵醒她的人就是您吧?
“噯喲,卡住了卡住了,楚兒被卡住了!”正鑽出了一半身子,到了腰部卻怎麼也鑽不出來的燕楚不禁大呼起來,奮力掙紮滿臉汙垢的樣子,就像一隻被逮住了尾巴的花貓,搞笑的不行。
幾個小廝見狀,忙去拔蘿卜似的,幫手拔燕楚出來。
砰的一聲,窗戶幾乎是被摔上的。
甩了甩袖子,胭脂雪疾步轉身往回走,到了靄紗帷幔前,冷冽的聲音壓抑著隨時噴薄的怒火,“流蘇,去請秦管家過來,其餘人誰都不許幫王爺,事後就把那洞拿磚頭給堵上!”
“……是,奴婢這就去。”流蘇無言愣了一愣,隻得硬著頭皮接下這苦差,趕緊去辦了。
這廂暗藏在屋簷下的花想容,一把捂住了自己眼睛,不敢去看卡在狗洞裏的自家王爺。
這畫麵實在太美……
秦管家倒是腿腳麻利,來的迅速,不過他並沒有先去後院把燕楚從狗洞裏給勸出來,而是先進了偏院,到了胭脂雪的屋子前,“王妃,皇後娘娘口諭,召王妃進宮覲見。”
聞言,正在喝茶降火的胭脂雪,瞬間火氣全無,微眯起的藍眸斜睨向那道看人似清非清的靄紗帷幔,似乎視線能見到外間幾丈開外,站在房門前的秦管家,“管家可是將燕王府的狀紙一早送上去了?”
“回王妃,老奴確實在寅時時分,將狀紙遞交上乾清殿,可是……”秦管家據實以報,話音一頓,“卻在半道被皇後娘娘身邊的得喜公公,截走了狀紙。”
寅時正是要開朝的前一刻時辰,這管家的時辰還真是拿捏的好呢!胭脂雪心裏冷笑,麵上並無波瀾,“倒是難為管家起的這般早了,王爺就交給管家了,我這就進宮。”
“這是老奴的本份。”秦管家語態帶了歉意,“但老奴辦事不力,不但沒有將狀紙呈給皇上,讓皇上為王妃討回公道,反而讓皇後娘娘……”
“難不成皇後娘娘就不能為本王妃討回公道了?”胭脂雪勾了勾嘴角,起身踱步到檀木衣櫃前,閑適的挑起了今天該進宮所穿的服飾,梭巡衣飾的目光染了些許冷意。
原本落妃劫道她這個燕王妃這件事確是大事,但因為除了她這個自己給自己作證的人證之外,再無任何的憑證,落妃要想喊冤,甚至是反咬一口,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所以這種事,以後再找好的時機呈給皇帝並無不可,雖仍不能拿落妃如何,但絕對能讓皇帝心生不滿,這也是她昨天並不阻止秦管家的原因。
可這個狡猾的老東西,偏偏要把狀紙今天去提交給皇帝。
今天早朝的內容,必定會是太子黨齊聚一堂篡位一事進行處置,為了免得再多生枝節對太子燕煜更加不利,皇後定然會有所動作,這狀紙被劫,當然是意料之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