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水玲落一句藕斷絲連,就足以讓皇後浮想聯翩了,皇後幾乎拍案而起,保養得當的雅致麵容,鐵青的幾乎猙獰,“如妃!”
搞了半天,原來從頭到尾,被戲耍的都是她皇後!
難怪,難怪上次聯手如妃,以如妃那樣老成的手段,居然還弄不死一個小小的胭脂雪,現在看來,根本她們就是一夥的!
上次,根本就是她們將計就計,請君入甕,最後還對她倒打一耙!
“嗬,嗬嗬嗬……”皇後忽然低低的笑了起來,可笑聲,卻尤為的陰冷滲人,“你好啊如妃,好得很呢,現在連本宮都敢算計了,好啊,真是好啊……”
不光算計她,居然還用胭脂雪那個小賤人引誘她的煜兒,上次差點就毀了她的煜兒,該死,真是該死!
趙嬤嬤見狀,趕緊跪在了地上,她太久沒有見過皇後如此可怕的生氣過了,“娘娘息怒啊,息怒啊……”
水玲落見趙嬤嬤哦都跪下了,也知道皇後一旦動怒就會有人倒黴,為了自己不遭受池魚之殃,便連忙讓青禾攙扶著自己,也象征性的跪在了地上,瑟縮的垂下了頭,作出一副害怕的模樣。
然,卻無人能發現,她垂頭後,那臉上,充斥的是怎樣得意惡毒的表情。
胭脂雪啊胭脂雪,你應該怎麼也沒想到,我得到了你這個秘密後,卻是如此利用吧?
難怪你這麼囂張,有五皇子做你的情人,做你的後盾,為你撐腰,你自然什麼都不怕。
隻是可惜了,今天,我水玲落就要斬除你這個最大的後盾,再讓燕王厭棄你,看你以後,還得不得意的起來!嗬嗬嗬……
“把胭博淵那老東西給本宮召過來!”一腳踹在了跪在地上的得喜公共身上,皇後雙眼赤紅的怒斥道。
如果不是胭博淵有意把這肮髒事瞞了下來,她和煜兒怎麼可能半點風聲也沒收到?
他胭博淵如此煞費苦心隱瞞此事,到底是何居心,她今天就要問個清楚明白!
“是,是,奴才這就去,這就去……”得喜一邊應聲,一邊連滾帶爬的出了主殿。
全聚集了北邊亭子裏的胭博淵,本正在和幾個新晉子弟談笑風生,心中有意將幾個好的納入自己麾下,待它日在朝中扶植起來。
沒想到,匆匆跑來的得喜公公,卻全全攪了他的一番好心情。
得喜是皇後身邊最得意的使喚閹狗,現在他來找自己,絕對不會有好事。
莫非……竇簫嵐的事這麼快就讓皇後知道了?
想到這,胭博淵沉了麵色,沒想到讓那麼多人看著院子,還殺了那麼多奴才封口,卻還是給傳了出去。
看來,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啊……
不過,幸好竇簫嵐這老蕩婦已經和那戲子燒成了灰燼,死無對證,量皇後太子如何懷疑,也決不會在自己身上下定論。
思及此,胭博淵一顆提起的心才稍稍放下,祥和可親的笑容再次浮於麵上,還主動朝得喜公公迎了上去,“公公。”
一邊拱手施禮,一邊將袖子裏的一包銀子,恰好的塞進了得喜公公的手心裏。
往日胭博淵這麼做,得喜自然而然就把這銀子收了,可今兒個事兒大,他不敢托大,隻得又把銀子推回給了胭博淵,一臉為難,“抱歉了大人,這次真不是奴才不幫您,實在是……唉!”
見得喜如此,胭博淵心裏咯噔一聲,連忙將得喜公公拉出了人群,走到長廊拐角處,手上則悄悄把袖管裏一疊下臣剛剛賄賂給他的銀票,塞進了得喜手裏,壓低了聲音,慎重的問,“老夫知道公公的為難之處,老夫就不為難公公替老夫說什麼好話了,隻要公公告訴老夫,娘娘這次,到底是為了……”
雖沒看銀票到底有多少,但上手後,得喜心知這一疊少說也有個十萬兩銀子,這可是他一個總管太監一輩子都得不到的厚祿啊!就算平日收些個禮,也不過都是些小打小鬧,哪能和這麼厚的銀票相提並論?
狠狠咽了一口唾沫,得喜終究還是過不了自己對錢財的貪戀,將胭博淵給的銀票收進了袖子裏,然後賊眼溜溜的四下看了看,見沒人把目光投過來,便簡單的把事情說了一遍,“剛才太子那個落妃又來鬧娘娘,還給娘娘說了個了不得的秘密!”
聽到這,胭博淵眼皮子一跳,心中忐忑,“什麼秘密?”
“也不知道那落妃從哪打聽到的,說啊,燕王妃在嫁給燕王之前啊,居然和五皇子不清不楚啊……”礙著胭博淵畢竟還是燕王妃的父親,得喜沒敢把話往難聽裏麵說了,隻是這樣的含糊其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