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危險的女人,他若得不到,那必須,毀、滅!
“若她提出的東西確實有可交易的價值,本王,自當是要信守承諾,與她公平交換的。”越來越覺得有意思的雲頤,嘴角雖勾著玩味的微笑,話卻說的理所當然,正色之極。
燕煜一怔,隱著怒火,沉聲質問,“這麼看來,攝政王是打算要幫燕王了。”
“怎麼會呢?”雲頤矢口否決,輕笑出聲,遞給燕煜一個安心的眼神,“煜兄隻管放心,僅憑一朵小小的火蓮,還解不了玄冥宮的至尊之毒,神仙散。”
一聽這話,燕煜全身緊繃的神經,才稍稍的鬆弛了下來,但他並沒有完全相信雲頤的話,眉尖微蹙,“可火蓮花傳的如此神乎其技……”
“傳言難免有些誇大其辭,況且,玄冥宮如今能在江湖之首的位置屹立不倒,還輕鬆鏟除了擁有幾百年神醫世家曆史的神農宮……”邊說著,雲頤邊對身邊的貼身丫鬟,做了個手勢,“煜兄你還以為,玄冥宮製作出來的頂尖之毒,真是可以以一朵火蓮花就能解決的了的麼。”
不用言語,那丫鬟已經知道了自家主子的意思,忙恭敬的退了下去,出了雅間。
經雲頤如此一說,燕煜又放心了許多,雖然心裏始終還存了個疑影,但並沒有阻止雲頤派出貼身丫鬟要出去做的事,他也無法阻止。
兩人為敵為友多年,雖算不上十分了解雲頤這個人,但是燕煜很清楚,雲頤是個說一不二的人,一旦對某件事感了興趣,就是他挖空心思費盡力氣,也不會說的動雲頤的。
況且……他突然也有些好奇起來。
胭脂雪她究竟會用怎樣等價的東西,來跟雲頤的火蓮花交換。
雲頤的丫鬟出去後,就找上了侯在門外的一寸金安排的守衛,低聲說了幾句。
那守衛聽後點了點頭,然後迅速的朝樓下跑去,直到大廳內的展銷台邊,對站在台子邊的那位身穿旗袍的曼妙女子,恭敬的傳達幾句話。
聽完話後,女子對守衛柔荑一揮,示意他下去,自己則扭腰擺臀的走上了高台。
此刻,正在向胭脂雪討要同等珍寶的司儀,見胭脂雪沉默,假意輕咳了一聲提醒,“還請燕王妃……”
眼神一直都很漠然的胭脂雪,突然看到守衛和那旗袍女子之間的互動後,眼神突然變得犀利起來,抿緊不語的唇,緩緩上翹。
果然,祁國的攝政王雲頤,就在這層五樓裏。
現在別說是雲頤和燕煜,就連與胭脂雪共處一室的燕楚等人,也是好奇的不得了。
幾人都不是等閑,自然知道火蓮花的貴重之處,所以他們才好奇,胭脂雪這個除了僅能靠燕王府金庫,便隻剩下了兩袖的小女子,到底還藏了什麼樣的寶貝,是他們所不知道的。
而於燕楚而言,卻除了好奇以外,還有一點點的生氣和鬱悶。
原來他還以為自己跟娘子大人已經到了坦誠相對心連心的地步,現在看來,還是他在自作多情,自以為是的。
彼此都有太多的秘密,太多不能讓對方知道的秘密。
而這些秘密,會一直橫隔在兩人之間,讓彼此都不痛快。
四麵八方的雅間裏的諸人也是伸長了脖子,有好奇的,也有鄙夷的目光紛紛投到了胭脂雪的身上。
要知道,在外人眼裏,幾乎沒有人不知道胭脂雪是太傅府的四庶女,大家都是世家公卿中人,大宅裏的那些套路規矩各個都心照不宣,所以,他們自然想當然的認為,胭脂雪這個庶女,還是個不受寵的,嫁妝都寒磣的要命,哪裏還能拿得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即便是有,那她現在八成也是在揮霍燕王爺的財產。
來這裏的大多數都是事業有成的男子,自是會對胭脂雪這樣隨意揮霍自家夫君家產的女人沒什麼好感。
就在所有人都對胭脂雪各懷心思的時候,胭脂雪終於開了那張金口,絳唇輕啟,左手抬起,豎起纖細漂亮的食指,“本王妃,要用一句話來和這火蓮花真正的主子,祁國的攝政王,進行交易。所以真是抱歉,恐怕,司儀您是鑒定不了了。”
此話一出,眾人嘩然,現場再度沸騰。
“什麼?這火蓮花原來是祁國攝政王的?”
“誒,是那攝政王的不奇怪,可奇怪的是,這燕王妃居然說隻用一句話來進行交易誒!”
“天啊,看著這燕王長得漂漂亮亮的,原來是個瘋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