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蘇嬤嬤似乎有些氣餒,二話不說,沒等片刻,第二輪更強的攻勢就使了出來。
這會子別說是屋裏邊兒的人了,就連坐在院中的水玉,都覺得嘈雜的耳朵快受不了了。
可沒曾想,屋子裏依舊沒有任何的動靜。
蘇嬤嬤似乎都要對此杠上了,第二輪攻勢下去沒見效果,第三輪連一口氣都不換,直接就要上了。
“好了,別敲了,讓我先看看。”
水玉忙起身,一抬手,阻止了蘇嬤嬤。
蘇嬤嬤隻得應聲,乖乖的站到了一邊,給水玉這個主子讓道。
水玉雖然步子小,但是因為此刻心裏著急燕卿,也不免走得快了一些,甚至,還動用了些許武功。
所以她也同樣很快的到了燕卿的屋子前。
“子卿?”稍作一下停頓,水玉略顯焦急的叩響了燕卿的屋門。
然,屋裏邊兒仍然沒有一點的回應。
無法,水玉猶豫了一下後,便二話不說,將右手的手掌,貼在了門上,一股無形的內力,從掌上輸出。
砰的一聲,但聽屋裏邊兒有什麼東西被崩斷的聲音後,她才輕輕將門一推,輕易就將門給推了開。
門一開,就見木質的門栓有一半斷在了地上。
不過此刻水玉的視線,都是在往屋子最裏邊兒的那副睡榻望去的,屋子裏其它的一概東西,根本都吸引不了她的目光。
唯獨重點和她不一樣的蘇嬤嬤卻是見到了斷掉在地上的門栓,這不這會子望著水玉的眼神,又多了幾分崇拜不是。
水玉有些驚奇的瞪大了雙眼,快速的往屋子最裏邊兒走去,撩開略擋視線的珠簾,走進了內屋,到得內屋的睡榻旁,有些不敢置信的望著空空如也,卻是被子疊放整齊的榻上。
“人呢?”水玉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這四合院統共就有這麼大,院子裏根本也沒有子卿在,這屋子裏居然也沒有,那他,到底是去了哪裏?
還是說……他被什麼人給帶走了?
後者不是沒有可能。
水玉山莊走到今天的地位,除了結交不少江湖人朝堂中人,甚至是達官貴人,同樣,也是一樣得罪了不少人。
縱然子卿近些年潛心學武,但他的年紀早就已經過了最好的習武時期,學起來不僅僅隻是吃力,而且學出來的成果,也是非常的緩慢,進度非常的小。
所以短短的三年時間,他根本就沒有學到多少。
如果硬要說個階段,那也隻是江湖上,和普通蟊賊差不多的深淺。
這樣的薄弱武功,在那些武功高強之人眼裏,根本就是不夠看的三腳貓……
故而子卿會被什麼有心人抓走,並非沒有可能。
想到這裏,水玉的心裏立刻充滿了危機感,二話不說就朝門外快步走去。
不管怎麼說,先派人找到子卿,才是重要。
然,沒等她走到門邊,就看到蘇嬤嬤從外間的書桌上拿起了一個信封,大呼小叫的朝她喊道:“莊主,這好像是卿公子留給您的信!”
蘇嬤嬤是不識字,但是她這麼些年都在伺候水玉和燕卿,無論是兩人的起居時間,還是喜歡好惡的東西,蘇嬤嬤早就已經爛熟於心,而對於兩人的字跡,也就更不陌生了。
水玉立即頓住腳步,目光狐疑的落在蘇嬤嬤手中的那紙淡黃色的信封上,腳步卻是一刻未停,朝蘇嬤嬤走去,對蘇嬤嬤伸過手去,“給我。”
兩人相距原就不遠,一人走個兩步,就都到了對方的跟前。
雖然急,但是對於常年保持高度警惕的水玉來講,再急,也要一樣一樣的來,也要對什麼都充滿了懷疑和警覺。
故而,她是先檢查了信封上的字跡,確定是子卿的,而非旁人偽造的,確定之後,她才將信封拆開。
信封裏,是一張折的整整齊齊的信箋,展開信箋,上麵是寫的一排工工整整的字跡。
“莊中有一單生意處理,暫離幾日……”水玉將信箋上的字清清淡淡的念了出來。
念完之後,她的表情卻沒有因此而鬆懈下來,反倒,愈發的凝重了幾分。
蘇嬤嬤在一旁看的分明,有些甚是奇怪,“卿公子看來無事,莊主,您也大可放心了不是?”
水玉默不作聲,慢條斯理的重新將紙折好,又重新放回信封裏,眉目低垂,紅唇緊抿,令人根本看不清,她現在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