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可以,老人家真想仰天大喊一聲,自家爺都快把王妃寵上天了,現在動靜鬧得這麼大,隻怕已經招到皇帝的懷疑了,還說要對王妃好點兒,還要怎麼好,昭告天下?要能這麼做,估計他們家爺第一個早就已經做了!
再說折磨,現在到底是誰在折磨誰,但凡是個有眼力見兒,也能看的很分明吧!
桃枝見秦管家居然一臉不可置信的怔忡反應,頓時就來了耿直的脾氣,“管家伯伯,您不能因為王爺是您一手帶大的,就這樣嬌慣著王爺,任王爺不把人家姑娘當回事兒啊,您都不知道,咱王爺都把人家姑娘的身子……唔!”
很明顯,桃枝那張嫌熱鬧不夠大的小嘴再度被白茶給封住了,這次用的不是手,而是一塊幹扁扁的烙餅,一口氣一整塊的完全塞進了桃枝喋喋不休的小嘴裏,塞得桃枝兩頰滿滿,連嚼都沒地兒嚼,別說還能講話了。
秦管家聽得糊塗,看的也糊塗了,“你們這到底是……”
白茶嗬嗬一笑,再次挽上秦管家的胳膊,將老人家往院子外帶走,“沒什麼沒什麼,隻是屋子裏有一隻吃的溜圓的肥老鼠,您也知道桃枝數來最怕這些,所以適才才被嚇著了,您老隻管放心,茶茶待會就去滅了它。”
“果真?”秦管家有些質疑的斜睇白茶。
白茶忙不迭點頭,一臉誠懇,“真,再真不過的了!”
秦管家這才勉強鬆了口氣,半信半疑的瞧著她,臉色鄭重,“如果是這樣,那就趕緊把那些穢物給弄幹淨了,省得汙了玉姑娘的眼兒。總之,不管什麼事兒,都切忌不可怠慢了姑娘,懂了沒?”
見秦管家說的這麼鄭重其事,白茶暗忖這玉姑娘恐怕以後在這王府的地位,是要非同一般了,縱然心裏還在為逝去的前王妃感到有些不舒服,但她知道,這一天總是不可避免,總是要來的,隻是分了個早晚。
“是,奴婢省的。”白茶心有戚戚焉的應了。
安排好了一應事宜,燕楚在已經易容完畢的花想容陪同下,出了府,上了馬車。
看著花想容那張不是易容就是戴著麵具的臉,燕楚就有些膈應,“總不好一直這樣遮遮掩掩,不如讓本王幫你,索性一口氣解決了好。”
大概沒想到自家爺會突然蹦出這個問題,再用狐疑的目光,上下掃視數次之後,花想容出了一個結論,壓低了聲音湊到燕楚跟前,“王爺,您是不是發‘燒’了?”
燕楚聽出了他那個燒字中的歧義,臉一沉,一腳就踢了過去,“滾,不知好歹的東西——”
車廂狹窄,花想容雖然躲得及時,卻還是免不了被自家爺的大長腿踢到了屁股,揉著屁股,趕緊坐的遠遠的,退避三舍,但還是忍不住的好奇,“您要是沒發燒,怎麼也會良心發現,有心思來關心起屬下來了?”
“你說什麼。”燕楚眯眼看他,語氣危險意味十足。
花想容撇撇嘴,本想說就是,可話到嘴邊,又變成了諂媚,“嘿嘿,沒什麼沒什麼,隻是爺對屬下如此關懷備至,實在是屬下萬分動容,萬分動容的很呐,啊哈哈——”
燕楚這才臉色稍緩,哼了一聲,“那事兒都拖了這麼些年了,早點解決,早點完事。”
花想容的笑容漸漸收斂起來,平素的嬉皮笑臉,也漸漸變得認真,“屬下多謝王爺的美意,可屬下還是希望,這件事,還是由屬下自己親自解決的好。”
“哼,隨你。”難得的好心好意被當成了驢肝肺,燕楚自然心生不滿,但到底沒有多加強求的意思,遂,就話鋒一轉,“秦明的消息還沒來?”
提及此時,他的眉頭就深深的擰成了一個疙瘩。
若想把自己媳婦兒完全的套牢自己身邊,他知道,這兩個孩子,定然必不可少。
花想容也擰了眉頭,搖了搖頭,“這兩天,都已經沒有秦明的消息了,我後來派人去看過小四合院,早就已經人去樓空。”
“是麼。”燕楚雖然對水玉山莊裏那些人並未放在心上,更沒有要治理的打算,不過防範於未然,還是很有必要的,屆時,不管是誰來跟他搶自家媳婦兒,他都不會心慈手軟。
是,原本他是打算想等她身上的傷好了以後,會給她騰出一段空閑的時間,來消化和緩衝兩人之間的關係,可現在……他已經等不了了。
花想容還是很明白自家王爺的心思的,隻是他有些不明白,試探性的問道:“爺,您當真已經移情別戀到玉姑娘身上了?”
自家爺有多死心眼兒,他可不是不知道,這樣一個為了死去的愛妻,幾乎成了活死人,眼看也要活不長了的自家爺,轉眼之間就開始對別的姑娘生了這麼多這麼深的心思,他如何也有些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