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沉默和茫然狀態很久的司徒允這個時候突然指著寒賦,悶聲道:“聽高岩剛才說,你不是已經請了什麼魘啊鬼啊的給他算過命了嗎?你應該最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才對,怎麼還反過來問他?”
顯然,司徒允雖然好像已經勉強接受了寒賦父女並非屬於騙人錢財的那一類神棍,但依然心存疑慮。
“剛才你也看到了,”寒賦對著高岩歎了口氣,“給你算命的時候出現了意外,我一時失控,差點就被請上身的魘給侵占了心智。”
高岩知道他所說的意外就是他背後突然出現了白衣女鬼事情,於是又問道:“那你一定也看到了剛才站在我身後的東西了?”
寒賦一臉陰鬱地點了點頭:“另外一個魘,比我請的那個強大多了!”
“爸,你在說什麼?什麼另外一個魘?”剛才寒薇凝踹門進來的時候,高岩身後的白衣女鬼馬上就消失了,故而現在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兩個到底在說些什麼。
司徒允一開始也很不明白,不過在對上高岩的眼神後,馬上就懂了——一定又是那個白衣女鬼找上門了!
於是他靈機一動,上前一步,對寒賦說道:“既然你這麼能算,那一定也知道跟在他身後的那個女鬼是什麼來頭嘍?”
高岩也萬分期待外加懇求地望著寒賦,心想一個勁地想,既然寒薇凝都說了他是什麼高級陰陽師,那麼他肯定能輕易算出這個女鬼的來龍去脈,說不定還能就此幫他擺平她!太好了,這下終於看到希望了!
寒賦低頭,輕咳了一下,最終拋出了一句差點就讓高岩心碎了一地的話:“我不知道!”
“你怎麼能不知道呢?”司徒允率先喊了起來,“你剛才都算到我小時候的事情了,這會兒怎麼就不行了呢?”
寒賦解釋道:“我剛才不是已經說過了嗎?身為魘師,我隻給鬼算命,不給活人還有魘算命。你小時候的事情因為情況特殊,我才說了出來,不然我才不會講呢!”
“可是跟著我的不正是個女鬼嗎?拜托你給算算吧!”高岩搶到司徒允跟前,對寒賦說道。
“小高,你還沒聽懂我的意思!”寒賦伸出一根手指在高岩麵前來回搖了搖,“跟著你的那個可不是一般的鬼,是魘,而且還是個遠比我剛才請上身的那個要厲害得多的魘!像這樣的魘別說是給她算命或是擺平她,就是請她上身這種事我都是不敢幹的!”
“說了半天就是你沒這個能力嘍?”司徒允聽了,麵露嘲諷之色,“虧你剛才還裝得一副很了不起的樣子似的!”
“你說什麼?”寒薇凝怒不可遏地想要朝他衝過去,卻再度被寒賦攔下。
“小高,能給魘算命或是降服她的,也就隻有我們這一行裏的最高級別者,也就是頂級陰陽師玄巫了。”
“那麻煩大叔你給我介紹一位玄巫吧!”高岩懇求道。隻要能盡快去掉這個老是跟著他的白衣女魘,讓他幹什麼都行!
可是寒薇凝的一番話卻徹底澆滅了他剛剛才燃起的希望:“哼,你以為玄巫是那麼好找的?如今幹這一行的人是越來越少了,別說是這種頂級陰陽師,就連像我爸這樣的高級陰陽師都已經寥寥無幾了。”
寒賦又接著說道:“很多年前,這裏倒是出過一位玄巫,不過早就已經過世了。除此之外,我就再也沒聽說過第二位玄巫了!”
“你的意思是除非找到玄巫,否則的話我就隻能被這女魘騷擾一輩子了?”高岩急得直跳腳,很難接受好不容易看到的希望,結果一眨眼的功夫竟然就變成了絕望。
寒賦意味深長地瞥了他一眼:“要是有一輩子那麼久,那還算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