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潔自然明白她伸出兩根手指頭的含義,隻覺得胸口愈加憋悶,真恨不得使出全身的力氣一把掐住對方的脖子。
“好奇怪啊,李靜靜好像不太喜歡小潔,小潔也一樣。”
吃完早飯離開葉明秀家的時候,司徒允有些擔憂地對高岩說道。
“是嗎,我怎麼沒覺得?”高岩的心思根本就不在這個上麵,對他而言,現在比淩潔和李靜靜相互關係更重要的就是現在他衣兜裏揣著的東西以及接下來他們將要做的事情。
司徒允原本想就李靜靜和淩潔再說些什麼,卻見高岩突然從一側上衣兜裏摸出了個黑色的小布袋,放在手心裏展示給他看:“你看看這個!”
“這就是你一大早把我當人肉梯子從樹上弄下來的東西?”司徒允從他手裏拿過小孩巴掌大小的黑色布袋翻來覆去地看了一下,才發現袋子黑色的布麵上還用黃色的線繡著奇怪的像象形文字似的東西,看上去很像是一道符咒。
“這到底是什麼?還挺臭的!”司徒允發現袋子裏似乎裝了什麼軟綿綿的東西,正散發著一股難以形容的刺鼻氣味,“現在你能告訴我,剛才究竟為什麼拉著我去爬樹了吧?”
高岩回頭看了看道路四周,見本來就不多的來往人影個個行色匆匆,根本就沒人注意他們的談話,才把自己昨晚的遭遇跟司徒允細說了一遍。
司徒允聽完之後目瞪口呆,半天才喃喃道:“你是說有人操縱獄蛇想要殺你,然後之前鑽進你體內的那條大獄蛇又救了你?真的假的?”
“我原本對昨晚發生的一切也是稀裏糊塗的,直到今天早上起床後,我無意間在我房間窗戶外不遠處的樹枝上看到了這個東西。”高岩說道,“我記得我之前在寒賦的那本《鬼話連篇》後幾頁上看到過一種名叫馭蛇術的法術。”
“什麼術?”司徒允一臉的莫名其妙。
“馭蛇術,”高岩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並進一步解釋道,“據說這種法術就是使用一種生於海底的稀有海葵製成香囊,並在香囊上繡上符咒,便可將獄蛇召喚到你希望它去的地方。同時你得用一種特製的笛子吹出具有符咒效應的神秘曲子,這樣就能命令獄蛇去攻擊任何你想攻擊的人。”
“這聽上去跟印度人吹笛子讓眼鏡蛇跳舞的節目有很高的相似度。”
高岩點了點頭:“的確很像。但是書上說,使用這種法術的人自身也得具有很高的法力,不然非但指揮不了獄蛇,搞不好還會遭到蛇的反攻。今天早上我一看到掛在那根快要伸到我窗戶口的樹枝上的小袋子,看到這上麵繡的符咒,馬上就想到了這個法術。”
“如此看來,現在高岩你時刻都處在危險當中了——既然這個不要臉的馭蛇者一次偷襲沒成功,搞不好就會來第二次、第三次。”司徒允不禁擔憂起朋友的安危來。
“怕什麼,反正我是一個半年前就本該死掉的人。”高岩一臉無謂地聳了聳肩。
司徒允思想了想,又問道:“可是你體內的那條獄蛇又是怎麼回事?聽上去它好像在保護你一樣?”
“是啊,”高岩也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如果沒有這條蛇,昨晚我肯定必死無疑。可是這條蛇明明是嚴妍弄到我體內的,難道說……”
“嚴妍在保護你?”司徒允說出了這個絕對令人難以置信的事實,“可是,為什麼?”
高岩猶豫了片刻,才抬頭對司徒允說道:“司徒,你有沒有發現,其實從一開始在渡船上遇到她直到現在,她都沒有做出過真正會傷害到我們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