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個一點都不關心女兒的父親,今天怎麼突然興師動眾地跑到這裏來找女兒了呢?難道僅僅是因為聽說女兒跟“兩個男人同居”覺得丟人現眼的緣故嗎?直接告訴高岩,也許事情並非如此簡單!
於是,高岩決定給何文強下了個套:“何師傅應該認識方振的父母,聽靜靜說你跟他們好像是老朋友。”
何文強卻擺著手笑了:“你聽那丫頭胡說吧!我如果跟這個叫方什麼的男學生父母是朋友,又怎麼可能不認識他呢?”
高岩不死心,追問道:“方振的父親就是島上大名鼎鼎的船王,何師傅應該認識的啊!”
“船王?這個到是聽說過,島上的名人嘛,誰不知道。但認識可就說不上了,人家是大老板,我就一個打工的漁民,哪高攀得上!”何文強說得理直氣壯,一點都沒有心虛的模樣,所以現在他要麼說的是實話,要麼就是演技極好。
“那雷霆的父母呢?還有一個叫寒賦的魘師,何師傅應該認識吧?”高岩又問道。
“你問這些幹什麼?”何文強的臉上忽然閃過了一絲古怪之色,但很快就恢複如常。
高岩和司徒允當然沒有漏掉他這一神色變化,相互對視了一眼——這家夥肯定認識這些人!
何文強沒有回答剛才這個問題,而是這時突然伸長脖子,開始東張西望起來:“對了,淩老師哪去了?”
他這樣子讓坐在他對麵的兩個人不得不懷疑,他在轉移話題!
剛才何文強在院子裏大吵大鬧的時候,為了讓他相信這就是她女兒語文老師的家,高岩特意把在房間裏休息的淩潔叫出來作證,這才平息了他的怒氣。
淩潔進屋後匆忙洗漱了一下似乎就睡了,被叫出來時顯得有些恍惚,而且臉色依然很蒼白,心不在焉地跟何文強解釋了幾句後,馬上又上了樓。
“哦,小潔今天身體不太舒服,所以上去休息了。”
與此同時,高岩想到,既然淩潔父母也是疑似惡魔者,這個何文強應該也認識她的父母、甚至早就認識淩潔本人才對。
他正想跟何文強核實一下,卻見後者“忽”地一下就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說道:“淩老師身體不舒服啊,要不要去醫院看看?正好我有車!”
“這個倒不必了。”高岩擺擺手,“她大概是累了,休息一下就會好的。何師傅,你其實早就認識小潔的父母吧?”
何文強的目光開始在房間內遊移不定起來,並且直接跳過了他的問題:“時候不早了,我也該走了。靜靜怎麼還沒回來,我得去找找她。這孩子越來越野了,就連住在老師家,也還逃課!”
何文強的話讓高岩和司徒允猛然醒悟,意識到了之前他們隻顧著驚訝於李靜靜父親就是講鬼故事的漁民大叔、而徹底忽略的至關重要的一件事情,那就是——
“怎麼,李靜靜今天沒去上學?”司徒允問道。
“聽她班上的學生說,上午去過了,下午沒去,沒人知道她跑哪去了!”何文強見他們的注意力終於從那些稀奇古怪的問題轉移到他女兒身上去了,似乎鬆了一口氣。
“糟了,得趕緊去找她!”司徒允不由得叫了起來。在這關鍵時刻,這丫頭怎麼還能到處亂跑呢?萬一女鬼對她下手,誰來保護她?
比起司徒允,何文強倒顯得很淡定:“沒事,她以前也經常逃課,一定又是跑到哪個網吧或者以前一起混的朋友家裏去了……”
“不行,現在必須找到她!”高岩打斷了他的話,“何師傅你可知道她會到哪個網吧或是朋友家裏去嗎?”
何文強怔了怔,顯然不太明白這兩個年輕人為何會對他女兒的逃課如此緊張。
漸漸的,他看向兩個人的目光開始變得意味深長起來。可是當高岩和司徒允感受到他的盯視,看向他時,他馬上又心虛地移開了視線。
這家夥絕對有問題!
現在,高岩可以很肯定這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