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湖邊罪惡(1 / 2)

但令高岩倍感奇怪的是,黃明亮的父親潘旭並不在這個名單之上。另外方振的父親方權海也被排除在外,那女鬼為什麼會將這黃明亮和方振也視為惡魔之子呢?難道,這裏麵還另有隱情?

另外,姑且撇開上麵這個問題不說,難道當年對嚴家伸出罪惡之手的隻是這群隻有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嗎?下咒者就在他們這些人中,還是另有其人?對此,高岩更傾向於後一種可能性,因為他不相信就憑這些未成年或剛剛成年的烏合之眾,能把當年那些事情做得如此滴水不漏。

還有,嚴家究竟做了什麼讓他們恨之入骨的事,讓他們甘願聽命於下咒者對嚴尚武痛下殺手?

不,不對……高岩覺得這裏麵還有說不通的地方,那就是嚴尚武的死——這人是死於刀傷,而非像潘旭那樣神不知鬼不覺地死於獄蛇的攻擊。

可那個時候,下咒者明明已經有了駕馭獄蛇的能力——出現在嚴妍浴室中以及虎鯊號上的獄蛇就是最好的證明,那為什麼不像幹掉潘旭那樣,用馭蛇術來解決問題呢?為什麼還要大費周章,先是弄沉了一艘漁船,隨後又冒著被人發現的危險,拿刀去砍嚴尚武呢?

也許事情有兩種解釋:第一種就是下咒者當時雖然已經具備了馭蛇能力,但還隻是停留在初級階段,隻能命令蛇來嚇唬嚇唬人,並無法驅使它們去殺人。

第二種可能就是,下咒者要殺的不止是嚴尚武一個人,而是虎鯊號上所有的人,所以這些漁民根本就不是給嚴尚武陪葬,而是本來就名列下咒者的殺戮名單之上。

至於後來的嚴尚武之死,下咒者是故意不使用獄蛇,而是采用了砍殺的方法,目的就是將警方的視線引向當時正和嚴家鬧得厲害的漁民遺屬們,這樣既報複了這些漁民,還進一步讓他們的親戚朋友都不得安寧。

雖然高岩覺得第二種解釋的可能性更大,但還是有三個地方讓他感到非常的不解。

第一個讓他感到疑惑的地方,那就是既然下咒者的目標是虎鯊號上的所有漁民,那為什麼最後隻有嚴家遭到了滅門之禍?

難道是虎鯊號的漁民對下咒者究竟做了什麼令其恨不得殺之而後快的事情,而嚴尚武則是其中的挑頭者,所以才會得到“滅門”的特殊“待遇”?

可是無論是秦孝還是楊淮都認為嚴尚武生性軟弱,這樣的人真的會幹出那種讓人恨不得殺了他全家的事情來嗎?

第二個讓他不解的地方是,這些惡魔成員,姑且稱他們為混混集團到底在這一切中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

他認為,憑下咒者的能力,完全可以一個人搞定這些事情,幹嘛非要拉上這些烏合之眾?難道他(她)不知道人多嘴雜,幹壞事的時候,人越多就越容易暴露,越容易壞事——現在也正是因為這些家夥的孩子或者本身一個個遭遇了不幸,才將這遠比早已沉入歲月塵埃的罪惡逐漸托浮了出來了嗎?

還有寒賦,現在高岩已經明白寒賦為什麼要帶著孩子離開暮顏島了,他是怕讓下咒者或者混混團夥的其他人知道他救了嚴妍的孩子,怕他們對這個孩子不利,才帶著她匆匆逃離的。

可既然他愛嚴妍到了這種程度,那又為什麼會幫助下咒者一起迫害她父親?

第三個讓高岩不解的地方就是黃明亮的父親潘旭究竟在這起事件中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他既是嚴妍的表弟,又不是混混集團成員,為什麼嚴妍也將其視為惡魔?

和楊淮的這次談話讓高岩收獲頗豐,但同時也產生了更多的疑問有待核實。

這時,楊淮又感慨般地說道:“剛才我和嚴妍心目中的天鵝湖,其實不僅僅指的是我們當年演過的一場舞台劇,更有實際性的象征。”

“什麼意思?”司徒允問道。

“在冬晨村的最南端,有一座被密密匝匝的樹林包圍的小湖,那是個很安靜很美麗的地方,是我和嚴妍心目中的天鵝湖,是我們以前偷偷約會時的秘密基地!”楊淮說著說著,語氣和表情都變得柔和起來,仿佛又想起了當年初戀時的甜蜜,但隨即聲調又變得哀傷起來,“那湖現在應該還在,可是我卻再也不敢去了。”

高岩和司徒允瞬間明白了,之前秦孝和何文強爭論的一定就是這個地方!

可是他們為什麼要爭論此地呢?難道……這個地方曾經發生過什麼重要的事情,令他們至今都耿耿於懷?

突然間,一道靈光驟然浮現,將高岩腦海中原本散亂無章的一些線索,串聯在了一起,揭示出了一個隱藏於天鵝湖美麗名字下的罪惡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