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如果女鬼真的這麼聽話的話,他還至於這麼到處疲於奔命嗎?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司徒允一臉苦惱,雙手拚命抓著腦袋,“如果下咒者再用獄蛇搞突襲,又或者像昨天早上那樣驅個鬼來攔路,那我們不就隻有死翹翹的份了?”
一想到昨天上午他們差點連人帶車墜入懸崖下的怒海之中,高岩依然還有些心有餘悸。這也讓他更加明白,如果不找到足以與下咒者的種種陰招相抗衡的辦法,那麼他們接下來肯定是寸步難行。
其實要解決這個問題也不難,那就是找一個和下咒者水平旗鼓相當的巫師與其對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見招拆招。但關鍵是,這一時半會兒的,他們又能從哪去找一個這樣厲害的巫師來呢?
本來方瑩藍雖然未必有這麼高的水平,但至少還是懂點法術的,可現在事實證明這個女人根本就靠不住,昨天她撞車救他們的行為看似英勇,實際上搞不好就是一場苦肉計——下咒者施法,她來扮演救人者身份,從而獲得他們的信任,最終達到他們不可告人的目的。
“要不我們幹脆來個懸賞吧!”司徒允眼睛一亮,又想到了一個奇招。
“懸賞?”
“是啊,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司徒允興致勃勃地說道,“這座島上不是出過不少巫師嗎?隻要我們在島上貼出昭示,重金懸賞有能力的巫師當我們的保護者,肯定會有人來應聘!”
這倒不啻為一個辦法。高岩正欲點頭,卻見有個穿白大褂的護士從停車場門口處向他們匆匆跑來,一邊跑還一邊喊道:“那邊的兩位先生,有位病人想見你們!”
一聽說是有病人想見他們,高岩和司徒允腦海中跳出的第一反應就是何文強醒了,正打算告訴他們些什麼,於是二話不說就跟著護士朝病房的方向跑去。
但他們很快就發現,護士帶他們而去的方向並不是之前何文強待的急診搶救室,而是住院大樓。不過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很可能是急診室的醫生已經將何文強轉到住院部了。
大概十來分鍾後,兩人跟著護士來到了住院部三樓,走進了其中一間病房。
“孫老伯,你要見的人我給你帶來了!”護士一推開病房門,就對躺在床上、身上帶著心電監護儀的病人喊道,“嘿,真神了,你是怎麼知道他們兩個剛才就站在停車場邊上,是事先約好的嗎?”
然而,誰都沒有心情去回答護士的疑問。
猛然發現躺在病床上病人不是何文強,而是一個滿臉皺紋和滄桑的老人時,高岩和司徒允可是一個比一個驚訝。
而半躺在床上的老人則緊盯著兩個年輕人,目光極為深長。
“孫老伯,你還沒完全度過危險期,所以聊天時間不可以過長啊!”護士討了個沒趣,不悅地扁了扁嘴,丟下這麼一句話,就轉身離開了。
“別發愣了,我就是垃圾孫!”護士一走,老人朝兩個年輕人露出了一個疲倦的笑容。
麵對這張沒有了亂七八糟的頭發掩映、沒有了黑色汙垢和油膩的幹淨臉龐,麵對這副終於見了天日的似曾相識的五官,高岩和司徒允半天都緩不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