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允也緊隨其後,以百米衝刺之速,撲向了那個黑衣瘟神。
方瑩藍也跟著跑了出來,飛快地擰亮了手中的手電筒,將銀白色的燈光直直地打在了聽到動靜之後轉過身來的黑衣人臉部之處。
“哎?”大概是怎麼也沒想到在這個隱蔽寂靜的地方竟會突然冒出除自己之外的大活人,又被方瑩藍突如其來的“閃光攻擊”弄得頭暈目眩,黑衣人一時間竟傻在了原地,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當他好不容易反應過來,抬起胳膊擋住了刺眼的手電燈光,並意識到應該做出抵抗的時候早已為時已晚,因為高岩的一記飽含憤怒的重拳已經毫不客氣地在了他脆弱的鼻梁骨上落地開花。
更不幸的是,他還沒來得及感受鼻梁上以排山倒海之勢襲來的疼痛,就不得不接受來自司徒允曾在跆拳道館練了很久的超級無敵旋風踢的無情問候,很快就仰麵朝天翻到在地。
望著那個躺在濕滑的地上、口鼻流血的家夥,司徒允不禁喜不勝喜:“成功了,終於逮住這家夥了!”
隨後,他又摸出了包裏的手電筒,朝前方疑似有水潭的地方照去,打算去救那個被黑衣人丟下去的人。
然而,他才拿手電朝前一照,就霎時愣住了,鼻尖上馬上就滲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怎麼了?”高岩走上前去,正想看個明白,卻被司徒允一把攔住,緊張地大叫道,“別動,小心腳下!”
高岩下意識地低頭一看,發現他和司徒允此刻都站在了一處類似懸崖邊緣的地方,隻要稍稍再往前一步,就會一腳踏空,步剛才那人的後塵。
可實際上,這裏並不是懸崖,而是一個地下深洞的邊緣地帶。這個深洞之巨大,簡直到了令人不寒而栗的地步——高岩、司徒允和緊跟過來的方瑩藍用各自的手電筒來來回回地照了半天,都無法照到這個地洞的盡頭。
於是,他們又將手電朝下照射,發現與他們站的地方大約五六米落差之處便是黑乎乎、冷森森的水麵,這才意識到這可能是一處龐大的地下水源的入海處。
無論剛才那個被黑衣人丟下去的那人之前是生是死,總之落到如此深如此廣袤的地下水洞之後,現在絕對是已經沒救了。
眼見得救人無望,高岩的注意力再度集中了依然還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黑衣人身上。隻是此刻,隨著理智的回歸,翻湧於他心中不再是剛才的興奮喜悅,而是無法抑製的重重疑惑。
就憑躺在地上這位仁兄剛才那點膽量和能力,真的是他們一直苦苦追尋的那個能呼風喚雨的下咒者嗎?
這個既能操縱獄蛇又能使用鬼火的大魔頭怎麼可能會被他和司徒允如此輕易地擊倒在地?
“現在就剝了你的畫皮,看看你的廬山真麵目!”
正當高岩正在懷疑的時候,司徒允已經蹲下身子,動手掀掉了罩在黑衣人腦袋上的雨衣帽兜,暴露了那張一直隱藏於其下的神秘臉龐。
“怎、怎麼是他?”麵對眼前這張雖然被他揍得有些變形但依然還能清晰分辨的男人臉龐,高岩驚訝得都有些結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