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方洞口內,司徒允一看齊宣父親竟然拿石頭砸倒了嚴珂,頓時樂不可支,一個勁地跟其他人叨叨說,這下他們可省事了,照這情形根本就不需要動手,隻要待在這個隱蔽的地方坐山觀虎鬥,等下麵那幾位自相殘殺夠了,再不慌不忙地下去收拾殘局就行了。
高岩和黃明亮趕緊一邊一個捂住了他的嘴巴,免得他興奮過度,發出響聲,讓下麵的人發現,以至於打草驚蛇。
“你高興得太早了,”方瑩藍指著下麵正獰笑著走向癱倒在地的嚴珂,無不擔憂道,“要是嚴珂真的占了上風,逼著邪神用那條蛇救她兒子的命倒好了,那樣的話估計多少會阻礙邪神的永生大法。可現在嚴珂失敗了,主動權又回到了邪神手裏,這樣情況就又不妙了。”
“可那男的不是躺地上的那個病秧子的父親嗎?”陸老四不解地搔著腦袋,“怎麼這會兒反而跟邪神站一條線上、對老婆下手了,難道他不想救他兒子了嗎?”
很快,已經逼到嚴珂麵前的邪神就解答了陸老四的疑問。
隻見她伸出右腳,像是踢一條死狗似的,踹了踹嚴珂軟綿綿的身子,臉上滿是嘲諷:“你做夢都沒想到,我還留了這麼一手吧?”
躺在地上的嚴珂雖然尚未完全失去意識,但因為傷勢所致,全身無力,隻能一邊喘著粗氣,一邊發出幾聲滿懷怨恨的哼哼聲。
“你別這麼瞪著我,今天你落到這種地步,要怪就隻能怪你自己!”邪神冷笑道,“第一,怪你太笨,才會落了我的圈套,拿你父親、姐姐做了我的墊腳石!第二,怪你太貪,整天盯著船王家的財產,想讓我利用嚴妍殺了船王的兒子,好讓你兒子娶船王女兒繼承財產,結果留下了太多可以讓人追查的線索,估計高岩那些人遲早會發現你的身份——一旦你暴露了,你以為我真的還能留著你嗎?至於第三點,那就要怪你不忠了,你不忠於我這個師父也就算了,可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給你老公戴頂綠帽子,昨天我告訴他其實白白替喬瑞養了那麼多年的兒子後,他氣得臉都綠了!”
“齊宣竟然是我哥哥的兒子!”一直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喬娜聽到這話,立刻叫了起來。
而齊宣那個名義上的父親一聽這話,則又狠狠地踢了躺在地上的妻子一腳:“臭婊子,你把我騙得好苦!為了救兒子的命,我放棄了在城市裏的好工作,跟你跑到這種鳥不拉屎的鬼地方,就這麼將自己的一生都葬送在了一個根本就跟我沒有一絲血緣關係的孽種身上!要不是邪神將這事告訴我,到現在我還被你蒙在鼓裏呢!”
這男的罵完之後,覺得還不解恨,又抬腿給了嚴珂好幾腳,踢得後者頓時口鼻噴血,連哼哼的力氣都沒了。
躲在上麵小洞裏的人見此情景,立刻都明白了,一定是邪神覺察到了嚴珂的反叛之心,所以才搶在她動手之前將齊宣實際上是喬瑞兒子之事告訴了她的丈夫。
於是,這個原本為了兒子的性命跟嚴珂同仇敵愾的男人一下子就成了隱藏於嚴珂身邊的一顆威力巨大的定時炸彈,並在關鍵時刻給了她致命一擊。
同時,高岩、方瑩藍和司徒允也逐漸明白了喬瑞為何會與這件事情有著如此深的牽連。
很可能,當年他進入嚴家驅鬼時就已經覺察到了事情的真相以及背後所隱藏著的巨大的陰謀。可問題在於,造成這一切的幕後主謀不是別人,恰恰就是他的師父。
很可能當時邪神就已經對喬瑞起了滅口之心,但那個時候就認識並暗戀著喬瑞的嚴珂肯定不願意就這麼看著他死去,一定曾苦苦懇求邪神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