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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羽趁著夜色,披星戴月往黃歧縣的方向飛行著,他途中寧肯大量浪費紫雲靈蜜,也不肯停下來歇一歇。
嶺外音書斷,經冬複曆春。
近鄉情更怯,不敢問來人。
此時他無人可問,家裏沒有誰了,小木屋還在嗎?爺爺的墓地怎麼樣了?
“遙看是君家,鬆柏塚累累。”可林羽依然有一種近鄉情更怯的複雜感情,他的小木屋,他的幽林穀,還有熱熱鬧鬧的黃歧縣城,寧彩兒和蒙甜兒應該正在黃歧縣城等他吧?
近了,近了……
久違了,黃歧縣!久違了,幽林穀!
……
入夜,黃歧縣城,各個店鋪都打烊了,街道上一片漆黑,林羽再熟悉不過這種環境了,他猛然想起了濟世堂藥鋪的文雅,六七年不見,不知道文雅姐現在怎麼樣了?過得好不好?
他收了飛劍,落於街角的濟世堂藥鋪前,這裏冷冷清清,一片黑暗,林羽神念展開,眉頭一皺,若大的濟世堂藥鋪夥計走了大半……
文掌櫃那個死胖子不知道去哪了?文雅也不見了!而在文雅的房裏則睡著一男一女,男的林羽認識,這不是那個跟蹤、追殺過他的聞問切嗎?
此時,他正壓著一個姑娘,掰開姑娘的大腿,賣力地做著床上運動,而被壓著的這個婦女嘴裏哼哼唧唧,仿佛一個饑渴的深閨怨婦……
不一會兒,聞問切軟軟地躺在一邊,被壓著的婦女惱火地將他一腳蹬下床去,聞問切悻悻地拿了一床被子,準備和衣睡在地上。
突然,林羽鬼魅般地出現在聞問切的房裏,床上的婦女尖叫一聲,用被子裹住了自己,林羽看都沒有看她一眼,而是走向聞問切。
昏暗中,聞問切根本不知道此人是怎麼闖進他的房間的,況且這些年,他已經被酒色掏空了自己的身子,整個人搖搖晃晃,色厲內荏道:“什麼人,敢闖你聞大爺的豪宅!活得不耐煩了嗎?”
說罷,抓起桌上的燭台,要向林羽扔來,林羽隨手甩出一巴掌,抽得聞問切在空中轉了三轉,差點抽暈過去,跌倒在地,半晌沒有動靜。
床上的婦女嚇得連氣都不敢喘,噤若寒蟬,哪還有什麼聲音?慢慢地,聞問切回過神來,躺著的身體下意識地翻過來,並順勢跪下求饒道:
“好漢饒命!我藥鋪別的沒有,上好藥材還有一些,好漢若是看得上眼,全拿去好了,隻要留下小的一條狗命就成!”說罷,磕頭不止。
林羽冷冷道:“我隻問你一件事,聞雅姐哪裏去了?”聞問切先是一愣,幽林穀的小獵戶?然後全身一個哆嗦,顫聲道:“小的不知!小的不知!少俠饒命!”
“啪”又是一個清脆的耳光,林羽聲音冰寒道:“聞問切,你真的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說罷,他亮出了一把森寒的寶劍,泛著冷冷的銀光,正是天魔堂三堂主的銀色元神法劍,林羽這還真的準備殺雞用牛刀,用一個元丹境修仙者的元神法劍去斬殺一個被酒色掏空身子的凡夫俗子!
聞問切驚出一身虛汗,腳肚子打擺起來,似乎褲襠裏都濕了一大片,整個人哆嗦道:“饒命啦!少俠!我說!我說!是我害死了聞掌櫃,並在幾天前把文雅賣到了妓院……”
“換得的銀子,我快花完了,就還有這十兩!”說罷取出懷裏的十兩銀子遞給林羽,林羽根本沒接,冷哼道:“說!賣到了哪個妓院?”
“春香院!”
“穿上衣服,跟我走一躺!”林羽厲聲喝道。
聞問切顫抖的穿好衣服,還來不及扣上扣子,被林羽抓起他的後衣領,像老鷹拎小雞一般,拎出了房間,飛上夜空,冷風一吹,聞問切好像回複一點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