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曦醒過來時候已經過去了半柱香的時間,剛剛升靈境的劉封自爆,其威力已經不下於升靈境巔峰的靈術師一擊了,還好當時距離比較遠,而且處在水潭上空,他可以利用斂水咒術急速布置出一些防禦屏障,否則他和步詩能不能活下來都是一個問題。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步詩的聲音出現在軒曦身旁,關切的問道。
不管怎麼說,軒曦在最後為她擋下了絕大部分的攻擊,步詩心裏還是很感激他的,這一點無關乎他曦皇的身份,何況步詩與鬼手商議後決定不說破他的身份,而是跟在他身邊看看他到底要做什麼。
軒曦晃了晃腦袋,全身的刺痛差點讓他喊出聲音來,卻被他硬生生壓了回去,這些傷雖然嚴重,可比起他這幾年受的傷簡直不值一提,他右手微微一動,將手中一顆閃爍著淡藍色光芒的珠子收了起來,赫然是一顆爆靈珠,而且比先前劉海的那兩顆還要純淨明亮。
四周的環境已經不是剛剛戰鬥的那個地方了,顯然在自己昏迷的這段時間裏,步詩已經把他帶到了相對安全的地方。
“沒什麼大問題,死不了就成。”軒曦半開玩笑著說道,水靈力運轉開來,淡藍色的光路刻紋從皮膚下一點一點蔓延而出,他需要檢查一下自身受傷的程度,然後做出最有利的判斷,留下來療傷還是先離開這裏。
一旁的步詩看著軒曦微皺著眉頭,表情認真的檢視著身上的傷口,陽光從樹梢上打下來,暈出一圈一圈昏黃的光芒,黑色羽毛般濃密而纖長的睫毛隨著他的憋眉微微顫動著,光潔的皮膚在陽光下可以看到一層薄薄的絨毛,像是一層光圈籠罩著他。
軒曦的容貌算的上極其英俊,雖然還沒有成年,但是安靜下來的他有一種少年身上少見的沉穩大氣,而他深邃的黑色瞳孔中隱藏著的那絲無底深淵般的沉寂,就連步詩都看不透徹。
淡藍色的鬥篷此刻已經破破爛爛,還有不少血跡沾染在上麵,可不知道為什麼,步詩此刻的心中覺得分外安謐,似乎還有點小小的悸動,像是荒煙蔓草,一發不可收拾。
還好,傷的不是特別重,軒曦暗道,這算是比較慶幸的了,剛剛的打鬥以及最後的自爆肯定已經驚動了先前的匪徒,現在實在不是一個呆在原地療傷的時機。
還是先離開這裏吧,軒曦想到,隨即抬頭朝步詩看去,卻被步詩眼角間明媚的笑意閃的一愣,雖然步詩帶著麵紗,但軒曦就是那麼篤定,她一定是笑了。
“有沒有人說過你不像這個小島上的原住民,到更像是帝都那些高高在上的貴族?那是一種發自骨髓的氣質,但卻又不顯突兀,平易近人!”步詩看著軒曦的臉沒來由的說道,隨即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掩了一下麵紗,別過臉不在說話。
軒曦也像是意識到了什麼,搖了搖頭沒有說話,他的時間不多了,有太多事情等著他去做,如果他現在跟步詩糾纏不清,他就太對不起那個人了。
“到還真有人這麼說過,不過我也沒見過什麼帝都的人,對他們也沒個概念。”軒曦回道,悄然將先前那一絲情緒一帶而過。
“對了,先前我們戰鬥的時候不是有人在旁邊釋放幻術嗎?你有沒有感知到什麼?”軒曦突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