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老公。我感覺到了。”田欣道,目光秋水盈盈地望著龔破夭。這眼神與田欣打鬥時發出的充滿野性、殺氣的目光,簡直是天和地之分,山和海之別,完全是不同的兩個世界。
龔破夭回望熱辣辣的目光給田欣。田欣的臉蛋頓紅潤如桃,粉嫩粉嫩的布滿**。
思緒不由翩躚。
……紅燭、紅帳、紅被、紅枕頭構成的洞房,仿佛就是一片紅色的海洋。
田欣褪下紅裙。
潔白如玉的身子,閃發出晶瑩的亮光……
奇妙而真實的身體。富有彈性的玉腿。堅挺的**。
禁不住撫摸,輕輕的撫摸。
回應輕輕的**。愛的**。
他像握住了愛的手。她的唇,紅著整個世界。世界是它,它是世界,它暖,世界不會冷。像一朵花開著的世界,隻含色、香、美。
芳唇濕潤而幽香,從他的每根神經傳遞到心坎。
芳唇將柔傳過來,舌將蘭香遞過來。專一,執著。讓你通體酥軟,飄飄然的切實存在。
唇,芳草地一樣的唇,百合花一樣的唇。
手摟過來,像青藤般柔軟。
把靈魂放入去……
眼睛星子般閃爍,像在尋找靈魂的天空。
乳房呼吸的意境是詩是夢。
肩膀渾圓,臉蛋紅如一團火。
美麗的身體在他身下湧動。
如潮,如浪,如野山的林濤。湧得他的心如夏日的太陽,熊熊的熱烈,淋漓盡盡致地噴吐、傾瀉……
冷怪有點呆。
嘲怪有點呆。
熱怪死屍樣的臉,竟變得通紅。
因為在他們眼裏,龔破夭和田欣渾如一體。
是火的燃燒。
是水的沸騰。
是熔岩的噴發。
是……
冷怪回過神來,猛地朝熱怪喊,“熱弟,快跟他們加熱,熱死他們。”
熱怪卻就地蹦了幾下,突然揪住自己的頭發,“哇哇”狂喊著,瘋也似的跑了。
冷怪和其它幾怪麵麵相覷。
就在這一瞬間,田欣飛身而出,雙腿如鳳尾翻天地朝冷怪、嘲怪掃去。
卻一條鬼影閃到,雙手一展,隻聽“啊”的一聲叫,田欣被拍得倒退了七八步,龔破夭飛步上前,接住了她。
拍她的人是誰?
一切來得太突然了。
就連敏感無比的龔破夭,都感到有點驚詫。
以田欣無影鳳腿的功力,怎麼的,也不至於被人一掌即倒啊。
“老婆,沒事吧?”龔破夭關切地問。
“老公,我沒事。可我們是遇著鬼了吧?”田欣不由對龔破夭道。龔破夭鎖了鎖眉頭,硬聲道,“老婆,不管他是人是鬼,我們都要打。”
“哈哈嘻。”鬼影發出怪笑。
“癲弟,他們把你當成鬼了。”冷怪道。
來者竟然是癲怪。
癲怪身形長條,臉卻扁,往橫向方向長,就像擠扁的南瓜。眼睛、鼻頭都被擠得扁扁的,嚇死人了。
龔破夭盯著癲怪,心下思忖,遼東八怪並非不出手,平常隻是不屑,但到關鍵時刻,就出手了。
真是出手不凡。
龔破夭怕自己分心,不敢往下想,悄聲對田欣道,“老婆,我們得小心點。”
“知道了,老公。”田欣柔情地答。
“嘻嘻哈,”癲怪怪怪地笑著道,“瞧瞧,他倆還挺恩愛的,這個時候,還說悄悄話哩。”
“哩”音未落,身形一斜,癲怪就如同左拉拄冷怪,右牽來嘲怪,三人連體似的,朝龔破夭和田欣攻來。
癲怪之所以能稱癲,就在於他在遼東八怪當中,反應快,時常有出人意料的招數、變數。
麵對三條魅魑鬼影,龔破夭用肩碰了一碰田欣的肩膀,送去一股熱烈,馬上雙掌如炮,長轟遠擊,切入到三怪當中。田欣也對龔破夭嫣然一笑,一頭猛豹似的,如鞭的雙手,也改為刀掌,一刀刀地砍向三怪。
好一個鴛鴦連環掌。
有如電石雙碰,火花四濺。
有如湍流飛瀑,驚魂動魄。
龔破夭長掌轟向怪笑,癲怪右手一抬,看似很輕,很慢,一陣怪異的功氣卻如刀地削向龔破夭的手臂。
龔破夭的長掌已出,不可能收,隻能挾一股豪氣,硬生生地轟在癲怪的手上。
“轟”的一聲,響如天雷。
龔破夭被彈得騰空而起。
癲怪也被轟得身子矮了一截。
龔破夭借被彈得騰空之機,瞬間變抬,有如天馬行空,雙腳朝癲怪飛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