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壓在香奈子身上,龔破夭的手激動地顫著,伸向她的裙帶。手指都觸到裙帶了,隻要輕輕一扯,香奈子雪白的身子就會為他而綻放。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卻“砰砰”地爆響。
龔破夭觸電似的跳了起來。
跳了起來之後,龔破夭心裏說了聲糟糕,馬上一臉驚惶地望著香奈子,渾身發顫地問,“香、香奈子,是你的男朋友來了?”
香奈子一個鯉魚打挺,身子閃電般閃到門後,手裏竟然握住了一支小手槍。突地拉開門,香奈子飛身出門,追了出去。
好快的身手。
龔破夭心道。
嘴裏卻喊,“香、香奈子,等等我。”
他的身子剛衝出門,就“篷”的一聲,撞在一個人的身上。
龔破夭眼快,在相撞的百分之一秒前,已看到是田中一角的手下竹山。身心馬上複歸為什麼功夫都沒有的自然人,“篷”地撞在竹山身上。竹山絲紋沒動,龔破夭卻被反彈得往後便倒,一屁股跌坐到地上,“喲喲”地喊痛。
“龍先生你沒事吧?”竹山走入房來,望著龔破夭問。看似是漫不經心的望,目光裏卻藏著一種穿牆破肚的審視。
“靠,肯定有事啊,骨頭都差點被你碰碎了。”龔破夭公子爺似的撒潑道。
“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竹山邊道邊伸手拉龔破夭起身,手掌相觸的瞬間,竹山暗暗地使了一下勁。龔破夭馬上鬼叫似的喊痛,“喂、喂、喂,你是想捏碎我的手,還是咋的?”
“不是意思,我不小心把勁用大了。請見諒、請見諒。”竹山忙道,然後微鞠了一躬,才退出了房間。
好險。
龔破夭心想,要不是自己眼快,及時收功,像什麼功夫都不會一樣撞在竹山身上,才避免了露餡。
田中一角無疑是盯上他了。
但很顯然,這盯是無把握的盯。要不,田中一角就不會叫香奈子和竹山來試他。
突然敲門的人是誰?
軍情局暗中保護自己的人?
不可能。
出發前就說好的了,他龔破夭這回赴日,是單獨行動。既不會有人暗中保護他,也不會有人來跟他接頭。
當他的鼻子一抽,一縷熟悉的膚息,倏地鑽入了他的心坎。
天啊,竟然是田欣!
出了房間,龔破夭再在走廓裏嗅了嗅,田欣身上那百花一樣的氣息,便如氤如氳地彌漫著他。
他驚詫不已。
卻又不能表現出驚詫。
他很清楚,田中一角此時正在房間裏靈異著他。便裝出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心裏隻去想著香奈子,邊走邊喊,“香奈子小姐,你在哪?香奈子小姐,你在哪?”
回到舞場,龔破夭失魂魚一樣,在人群中尋找香奈子。還故意揭揭這個女孩的麵具,揭揭那個女孩的麵具,見是搞錯了,忙連聲的說“對不起”、“不好意思”。
“怎麼啦?龍公子。”板田攔住龔破夭,掀開麵具問道。
龔破夭急急的說,“我、我的舞伴不見了。”
板田狡詰地看了他一眼,“不會吧,明明看你去金屋藏嬌了啊,怎麼會不見了呢?”
切,還金屋藏嬌,差點失身是真。
龔破夭真想找人吐露心中之苦。
卻想都不能想。隻能順著板田的話意去發揮,“是啊,藏是藏了,可突然又飛了。”
“不會是龍公子憐香惜玉、手下留情了吧?”板田笑道。
他爹爹的劊子手,居然還懂憐香惜玉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