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招就感覺到了香奈子的力度,龔破夭便不敢大意。因為他明白,按體魄,按功夫,他都會在她之上。但論氣勢,香奈子似乎更盛。是因為憐香惜香?
似乎是有點。
盡管香奈子不認自己是中國人,連名字都改為日本名,心甘情願地成為日本鬼子的一個女魔頭。可麵對女性,他龔破夭仍然本能地生出憐香惜玉之情。
然而,兩軍相鬥,勇者勝。
這勇,便是一種勢。
就像一隻幾十斤重的狗,就足以將一個兩百磅的人嚇住。為啥?狗有凶勢啊。那凶勢是視死如歸的,不達目標勢不罷休的。
何況她香奈子如獅似虎?
龔破夭對她憐香惜玉的時候,她卻將滿腔的仇恨集中到他龔破夭身上。好像他龔破夭就是害得她父親差點破產的這官商。
感覺香奈子是比美智子更狼更狠。
龔破夭禁不住道,“你為啥對中國人那麼狠啊?”
“就是狠,咋的?”香奈子猙獰著臉,早已沒了假麵舞會上的嬌媚。
“沒咋的,如果你還有點中國心的話,我會饒你一命。”龔破夭淡然的道。
“哼,恐怕你沒這本事。”香奈子譏道。
真是有眼不識泰山了。
氣一昂,龔破夭立馬轉掌為擒拿。
但龔破夭快,她更快。
龔破夭的掌剛一動,她的手就縮走了。
龔破夭的掌竟空了。
心下不由微詫。
以精武的推手,隻要自己的掌碰到對方,馬上就會粘住的,對方縮,自己的手就像彈簧,自動地追著去,緊粘不放的。她香奈子居然能縮回手,令他龔破夭的手掌落空,他豈能不詫?
而且,她這手縮回,另一隻手就直衝龔破夭的臉門,就像一浪接一浪,根本就沒有退卻的意思。
“嗯,果真有兩下子功夫。”龔破夭笑道,迅速將弓步變成八卦遊龍步,身子一邊轉動,一邊飛出左手,飛快地拍開她衝過來的利爪。
想遊轉到她身後。
而她的身上仿佛都長著眼睛似的,龔破夭轉到哪,她跟著轉到哪,總是以正麵麵對著龔破夭。且雙爪猛飄狂撲,不容龔破夭有一點攻擊的空隙。
但手上的功夫,她一根本占不到龔破夭的便易。
想她會用腳。
她的腳果然就踢了出來一一
直踢龔破夭的襠部。
這都是特工的殺手鐧。
要不是八卦遊龍步的靈活與快捷,避開她淩利的一腳,龔破夭就會立刻跪到她麵前,是生是死,全在於她的掌握之中。
好狠啊。
龔破夭仍然笑道,“你是想收我的種啊,你也太狠了吧?”
香奈子卻不吭聲。猙獰的臉部,還扭曲著一種驚慌。幾招之後她才發現,龔破夭與她過招,就勝似閑庭信步。每招之下,都明顯讓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