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在電話裏,齊久雨大致的說過這個文老二的情況,明麵上他做著掮客這樣的事情,但是暗道上他卻是很有名,一般人想見都難。
打聽到了地址之後,他隻是抱著嚐試的心態來到了大家都知道的住處,卻沒想到他剛好在門口抽著旱煙,似乎在等什麼人似的。
“不客氣不客氣。那老頭子我就先走了。”文老二依然笑容可掬,衝著宮絕別了別手就轉身抽出身後的旱煙袋,轉身離開了。
轉身看著眼前的小院,宮絕剛想敲門,小院子的門卻被打開了,一個四十來歲的婦人上下的打量了他一眼問道:“我是北宮絕,來見錦姨。”
婦人認真的看了看他的臉,路燈下他的臉上滿是恭敬,於是側開身子讓出了一條路:“進來吧,夫人在等你。”
跟著婦人穿過了一片花圃之後,就進到了屋裏,然後又跟著她上了樓,來到了一個臥室的門前。
婦人伸手敲了敲門,問著裏麵:“夫人,是北宮絕。”
話音落後,兩人都不再說話,過了許久裏麵才傳來宮錦虛弱的聲音:“讓他進來吧。”
得到準許後,宮絕就推門進去了,婦人就退了下來。
進門之前,宮絕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中藥味撲鼻而來,進門之後,就看到靠在床、上的宮錦。
她臉色蒼白,頭發斑白隨意的披散著,雙眼無精打采的看著他,笑得有些勉強的說著:“最終還是你來了,楚楚還好嗎?”
宮絕走到宮錦身邊坐下來,看了一眼旁邊的桌子上還有一個湯碗,裏麵盛著黑色的湯藥,還冒著霧白色的熱氣。
“現在要喝藥嗎?”宮絕看了一眼這藥,就知道應該是剛端進來不久的,也就是現在的宮錦應該吃藥了。
聽了這話,宮錦卻是搖了搖頭,苦笑著說:“喝了也沒用了,該是個什麼命,還得是個什麼命。”
“錦姨!”宮錦的話很明顯的在告訴他,她的時間不多了,宮絕忍不住的擔心起來,他聽母親說過很多次宮錦的事情,也知道曾經在宮家,宮錦對宮沁有多好。
隻是事情難料,誰也沒有想到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小絕。”宮錦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滿眼都是期待,一直以來都有人在報告他的消息,雖然沒有見過他多少次,但是她也算是一點點的看著北宮絕長大的。
她現在病重了,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楚楚了,宮家還留在她身邊的人也不多了,她就隻能寄希望於北宮絕的身上。
“錦姨可能撐不到看見楚楚出嫁的那一天了……”說起這個,宮錦就忍不住的悲痛起來,“我知道你和你的父親不一樣,你母親和你哥哥都是北宮家的犧牲品,現在你是他唯一的兒子了,那你就是他認定的繼承人。”
現在的她早就知道他們兩個人都來了西陸,隻是她不能現身,那些人不會讓他們找到她的,所以她隻能等著他們來找她。
雖然她還想再見東方楚楚一麵,可是如果現在就告訴她,她不一定能夠承受得住,北宮絕來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