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關怎麼過？難道讓我們跟那些東西一樣，吃砧板上的那些東西？”說著說著，念靈已經捂著嘴幹嘔了起來。
“你忘了！”曼華仰著頭看著他，嘟著嘴唇念動了魔咒一樣的語言，“The ,all of you will die.”
“你幹嘛提醒我！”念靈高聲朝曼華吼道。
“曼華說的不錯，我們會變成砧板上的肉。”辛卓擰著眉看著朝他們看過來的那些野蠻人。
“那我寧願去陪玫影！”念靈握著萬魔劍盯著那些人不自覺往後退了一步，她發現那些人的牙齒並不是人類該有的齊整的樣子，而是尖尖的像匕首一樣撇在嘴唇外麵。
“主人。”紅珠攬住念靈的胳膊，戒備地看著那些站起來朝他們圍過來的人。
那些人看到紅珠，全都僵了一下，僵硬著像是木偶一樣擰著頭與邊上的人對視一眼。突然嗚嗚哇哇地蹦跳著叫了起來。看著這一幕，念靈和紅珠忍不住一個激靈，往後辛卓後麵縮了縮。
“烏拉……烏拉……”
那些人突然浪潮一樣朝四人衝過來，沒等到念靈揮出萬魔劍，就被人流衝散了，等她回過神兒來，才發現紅珠已經被那些人湧到了火堆旁，拽著她的胳膊讓她坐下。
“主人！”紅珠朝著念靈焦急地叫了一聲，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烏拉……烏拉……”
噗通一聲，齊刷刷的那些人全都跪倒在地上，朝著紅珠五體投地。
“怎麼了？”曼華拉著念靈的手，眨著眼睛看著眼前不可思議的一幕，疑惑道，“他們怎麼給她磕頭啊？”
“天知道！”念靈低頭看了他一眼，抿著嘴唇看著那些人。
紅珠不知所措地坐著，朝念靈看過來。
“你看他們背上是什麼東西？”辛卓突然道，好像是什麼圖騰。
“好像是……蚯蚓吧。”曼華歪著腦袋看了看，猜道。
“什麼蚯蚓，是蛇！”念靈擰著眉仔細看了看，“你們有沒有注意到，這些人都長著東方人的麵孔。在中國，女媧是大地之母，是人身蛇尾的神女。”她抬手指著砧板下的白骨，“那些骨頭並非胡亂排列，若我們站在解剖者的位置看，應該是人身蛇尾的造型。”
“即便崇尚女媧，也不至於食人吧。”辛卓皺緊了眉頭看著那些慢慢站起來的人。
一位還算年輕的小夥子站了出來，他慢慢走到紅珠身邊，跪在地上吻了紅珠的腳趾，隨後站起來走到一邊的砧板邊，齜著牙朝紅珠笑了笑，躺了上去。
“烏拉……”一個年長的男人走過去，手裏握著一柄剔骨刀，麵無表情地剖開了那小夥子的肚子，血嘩的一下流出來濕了砧板，滴滴答答地往下落。
躺在砧板上的那位似乎一點兒也不疼，擰著頭望著紅珠微微笑著。
男人掀開他的肋骨，慢慢將兩扇肋骨取出，雙手托著虔誠地擱在地上。沒有了肋骨的保護，能清楚地看到小夥子的心髒突突地跳動著，胃，脾，肝也都在工作，刨腹對他似乎沒有什麼。
紅珠卻坐不住了，她騰地一下站起來，卻被那一群人圍了起來按在了原地。
男人拿著剔骨刀在小夥子的胳膊上從上到下劃了一刀，將大臂和小臂骨幹淨地剔了出來，他在小夥子的五個手指上分別劃了一刀，像是剝花生一聲將骨頭擠了出來。這個過程他做得很快，遊刃有餘，顯然是長期從事這樣的工作。
雙腿，雙腳以同樣的方式被取出了骨頭。
“烏拉……”砧板上的小夥子看著紅珠張了張嘴，扭頭看著那個剔骨的人慢慢閉上了眼睛。
剔骨刀從他的眉心往下劃開，將他的皮扯下來，終於，他的刀落在了他脖子的氣管兒上，一刀下去，結束了他的痛苦。
男人托著那沒了骨頭的皮肉走到紅珠身邊，跪下來將它扔到了沸騰的煮鍋裏。
“這是對神的獻祭。”辛卓說。
“我們也要那樣嗎？”曼華打了個哆嗦，抓緊了念靈的手，可憐巴巴地看著辛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