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你聽說過那個島嗎?”
“嗯?沒有……,我對地理不感興趣,你認識?”
……
祈望號的甲板上,除了冰鎮的飲料和食物,舉辦方還放上了若幹個烤架,習慣了享受的富豪政客們對這種在海邊大船上的篝火聚會來了濃厚的興趣,一兩個自認為活動能力強的開始叫上朋友和朋友的朋友,開起了Party。
“嚴管家,主人找您!”一名管事找到甲板上,輕聲說到。
正在跟乘客談笑風生的嚴管家點了點頭,向乘客表示歉意,然後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燕尾服,朝船長室內走去。
“主人”是劉護琥的代號,而“嚴管家”的真名叫“嚴觀佳”,隻不過大家叫習慣之後,他便將自己在錦風中的代號換成了“嚴管家”。
嚴管家在祈望號上待了二十幾年,從初航時的一個年紀輕輕的侍應生到了如今鬢角生出些許白發的祈望號上第二號人物,在錦風中也是中層人員的存在。
船上的每一個角落他都走過,這裏就是他的家。
船上的員工換了一代又一代,但卻留下了“嚴管家從未上過陸地”的傳說……
………
“老嚴,坐!”
船長室裏,劉護琥獨自一人坐在沙發上,看到嚴觀佳進來後,微微一笑。
“啥時候回家看看?”
嚴觀佳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不上岸的……”
劉護琥歎了口氣:“岸上的世界很精彩啊!”
嚴觀佳道:“船上的世界也很精彩,一輩子能見識到一處精彩就夠了。”
劉護琥倒了兩杯紅酒,遞了一杯給他,“不想家裏人嗎?”
嚴觀佳皺了皺媚,劉護琥從未在他麵前這麼頻繁的提起“家”這個字,大家在船上上下級關係待了這麼多年,對彼此禁忌都很熟悉。
而幾天,劉護琥卻幾次來揭傷疤,不知欲意何為……
劉護琥抿了一口紅酒,看著窗外的明月,長歎一聲,“你說人生所謂何求啊?”
嚴觀佳放下酒杯,今天是他二十多年來頭一次生出真正的怒氣。
“告辭!”嚴觀佳冰冷的說道。
劉護琥嗬嗬一笑,“老嚴,就這麼不給上司麵子?”
嚴觀佳正色道:“你是我上司,我尊重你,但並不代表你可以侮辱我!”
“我沒侮辱你啊,恰恰相反,我很尊重你……”劉護琥來到窗台前,背對這他,“所以我問你,人生所謂何求?”
“你想要這艘船嗎,還是想要回去見你女兒,嗯……她叫夏漁對不對?跟她媽媽姓?”
嚴觀佳臉上一寒,說道:“你想要做什麼?”
……
“他想要這艘船的絕對控製權……”
空無一人的牆角出,分不清是男是女聲音突然響起。
嚴觀佳定眼瞧去,隻見空氣中顯現出了一處衣角,然後慢慢擴大,變成了一個怪異的長袍,最後成了一個身高不足一米5的小個子,頭上帶著巫女的寬大尖帽。
“七邪教!”嚴觀佳勃然變色,回頭怒斥道:“你居然敢背叛錦風!”
劉護琥背影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說出你的答案吧,你想在這艘船上老死可以,想回岸上見你女兒一麵也可以,就是別給我添亂!”
“你看,對於二十幾年的下屬,我很大方的,甚至不需要你加入到我們……”
嚴觀佳正色道:“錦風不會放過你的,還有其他人……你倒底想要做什麼!”
嚴觀佳這才想起到現在還不明白劉護琥身為錦風的長老,為什麼會跟它的死敵七邪教勾搭在一起。
劉護琥轉過身來,溫和的笑道:“所以說你是老古董,這都什麼年代了,還糾結過去的那點雞毛蒜皮的小事……”
“雞毛蒜皮……”嚴觀佳氣的渾身發抖,“那幾次戰鬥,若不是弟兄們犧牲了自己,我們差點全死在那!”
劉護琥聳了聳肩,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再糾纏下去,“島上有我要想的一樣東西,而我的力量不夠去拿,所以……”
“島上東西不是神玉?”嚴觀佳驚問道。
劉護琥滿不在乎道:“假的啦……”
“你這樣做會讓錦風身敗名裂!”
“唉,你們這些戰場下來的老古董啊,做事兢兢業業,就是有時候太固執了……”劉護琥長歎一聲:“簡單說吧,我需要船上的那幾樣東西做壓軸的,一旦我陷入被動,就有可能用到它!”
“你想要……,那幾枚巡航彈?”嚴觀佳這才想起,祈望號不僅僅是一艘郵輪,還是一艘大型的軍艦,但已經二十幾年未曾使用過那些東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