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望號,底層一個通往海麵的一個艙室。
西洋騎士衛斯理哼著小調,按下開關按鈕,閘門緩緩打開,明亮的長線照到海麵上,反射進艙室裏。衛斯理鬆開按鈕,正準備登上一條準備在那裏的遊艇,突然身體一僵,像是感受到了什麼東西……
衛斯理努了努嘴,對於打亂自己哼調心情這事,心頭惱怒。
衛斯理回過頭去,愣了愣……
通往這個底層艙室的樓梯口,一個滿臉長痘的少年站在那裏,直勾勾的看著他。
衛斯理笑了笑,招招手示意他下來。
秦蒙很乖巧的踏著樓梯往下走著,那模樣……,像是第一次走梯子。
“怎麼了,在島上被嚇壞了嗎?別害怕,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衛斯理抱了抱他,用溫和的語氣說道。
“你沒想過我會從島上過來吧?”秦蒙被他抱了一下,但眼神沒有絲毫的波動。
衛斯理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但依舊微笑道:“怎麼會,你可是我最愛的人……”
“說道這個……”秦蒙低頭看了眼因為在島上摸炮管而燒爛的手掌,皺著眉頭說道:“他好像給你立了個flag……”
衛斯理表情一僵,“我雖然聽不懂你說的是什麼,但你好像開始不聽話了,要不知道不聽話的孩子會受到懲罰的。”
秦蒙讚同的點了點頭:“嗯,我媽也是這麼說。但我叔叔說過,如果有人欺負你,就把他往死了打!”
衛斯理露出疑惑的表情,心中暗道,這是腦子被自己的情感催化能力玩壞了嗎,說話怎麼這麼不招調?
“你肯定聽不懂叔啊媽啊之類的話……”秦蒙說:“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大人們,總覺的自己高高在上,於是乎一點也不在乎聽者的感受,隻想著他們聽話便好,孰不知……”
秦蒙乏了乏眼睛。
衛斯理露出疑惑的表情:“孰不知什麼?”
“孰不知……,忘了自己也曾是聽眾,忘了自己來自哪裏!”
秦蒙將手插進了衛斯理的胸膛,將他體內的器官揉碎……
*
祈望號上層的一件客房裏,蘇玉兒跪倒在月池櫻麵前,臉色蒼白,臉頰上全是汗水。
月池櫻全身被鮮血染成了紅色,已經昏死了過去。
蕭揚傻站在那裏,腦海中一片混亂。是先救人,還是去報仇,還是救人,還是報仇……
“秦小姐,在下青瞳!”一名有著青色瞳孔眼睛,身上也受了重傷的男子走進來,朝白狐施禮道。
白狐皺了皺眉,她現在還沒接觸過父親秦霸江的圈子,這個喚她“秦小姐”的年輕男子,或許是她父親的朋友,但這個時候不應該是去治療嗎,跑來這做什麼?
“滾!”蕭揚冷冷道。
人在生氣的時候總會本能的排斥厭惡的感受,蕭揚也會……
白狐輕聲對青瞳說道:“去找醫療室致傷吧,這裏不需要你!”
青瞳點了點頭,低頭轉過身去,眼中閃過一絲怒火。
“啊!”
正要離開的青瞳迎麵與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撞在了一起,少年的身高大約隻到他的胸膛處,額頭撞到自己衣服上的紐扣。少年手掌上濕漉漉的血水和些許肉絲引起了他的注意。
少年揉了揉額頭,平淡的看了他一眼,便與他擦身而過。
“叔,搞定了……”
青瞳離開了那裏,不敢故意放慢腳步,那個生氣的男人不但很厭惡,而且很危險,青瞳的直覺一直這樣警告自己。
…………
“你又是誰?”蕭揚朝著門邊的胖子問道。
“桑德斯?”
羅傑被那凶惡的眼神嚇了一跳,趕忙將靠自己很近的桑德斯從身邊推開,罷手解釋道:“聽我說,蕭揚先生,我們隻是過來幫助你們完成一個任務的……”
“你到底是誰!”蕭揚喝問道,聲音倒是不大,深怕吵到沙發上重傷昏迷的月池櫻和在旁邊醫治的蘇玉兒。
“愛與正義的天使,守衛人間的使者……”羅傑清了清嗓子。
要不是怕打架的聲音影響到她們,以蕭揚現在的心情已經殺死他們上百次了,如果他們可以跟哈姆一樣複活的話。
“神羅!”桑德斯冷冷道。
羅傑瞪了他一眼,埋怨道:“桑德斯先生,您不懂社交禮儀麻煩您閉上嘴巴可以嗎,人跟人交往第一件事首先需要的便是禮貌,您這樣唐突的回答容易讓我們失去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