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總有到頭的時候，蕭揚不想再多說無意義的話，隻是幹看著白狐。白狐也不知道心裏在想些什麼，同樣不說話。兩個就那樣大眼瞪小眼的坐著，辦公室裏的氣氛開始慢慢詭異起來。
“咚，咚，咚……”
“進來！”
助理陶樂輕輕推開門，用餐茶盤托著兩隻古式的白色茶杯，分別放到兩人的身前。
陶樂一進門便感覺到了氣氛怪異，斂氣稟神的放下樂茶後便微微低頭退出房間。
蕭揚還真有些口渴，不然也不會找飲水機。茶水來了之後，蕭揚便迫不及待的端起來，沒想到蓋子一打開，他便傻眼了，香味倒是十足，但那熱騰騰的蒸汽明顯不是現在能喝的樣子。
蕭揚吞了口口水，悻悻然將茶杯重新放下，不過他留了心眼，將蓋子打開了，由著熱氣冒出來……
白狐看著還在桌麵上打轉的茶蓋子，嘴角抽搐了一下，決定好好這蠢貨該怎麼喝茶。
白狐端起青花瓷杯，用茶蓋輕輕在撥開水麵上漂浮的茶葉，細細抿了一口才重新蓋上茶蓋，放回桌子上，然後用一種“你懂了嗎”的眼神看著蕭揚。
蕭揚乏了乏眼睛，不明所以……
“嗎的！”白狐輕罵一聲，低頭打開桌子內抽屜，將一份預備好的文件拿出來，開始今天正是的議題，“這份文件看一下……”
蕭揚接過手，翻了幾頁，大概知道了這是李毅的口供。
“我去一趟東南大陸。”蕭揚合上文件認真的說道，但眼中似乎在思索些什麼。
白狐點點頭，文件關於衛斯理的部分提到了衛斯理人生中有一年多停留在東南大陸，在那個“冒險家公會”異常的活躍，而他還居然還未曾使用化名，用的真名。大概他以為沒人會相信七邪教長老侍從會去一個底層能力者數量最多的能力者當中吧。事實上，如果不是李毅的口供，白狐和蕭揚也不會相信。
“文件有很多隱藏的信息……”白狐用右手的無名指敲了敲桌子，這是她分析問題的時候最喜歡的動作。
蕭揚微微點頭，他也有這種感覺，但是分析情報是白狐的拿手好戲，現在還輪不到他班門弄斧。
白狐沉吟了一會，說道：“我調查過這個華靈會，不得不說名氣在能力者圈子內相當大，不過因為我們接觸到能力者世界時間太短的緣故，所以沒聽過。在華靈會的手段下，李毅應該不會隱藏……”
蕭揚皺著眉頭再次翻開文件，感受著字裏行間傳來的關於“華靈會”的氣息。
“李毅應該說出過很多事，隻是我們要求的隻是關於衛斯理這一項，所以他們也就老實的給了關於這一項的情報。”白狐抽了抽鼻子，嘲諷道，“跟樂山說的一模一樣，很是老實……”
蕭揚抿著嘴笑了笑，白狐吃癟總是讓人開心的一件事，但他又不敢笑出聲來，不然等會又會吵的沒完。
白狐瞪了他一眼，接著說道：“不過他們將口供截斷，總會留下其他文字的信息，這些足夠我們去用猜想的方法一一去證明……”
“聖奈爾彼得是誰？”蕭揚指著文件中的一個名字說道。
白狐看了文件一眼，思索了一會後道：“文件內寫著七邪教裏一名長老的侍從。不過我記得在祈望號上，小櫻去找那兩枚巡航導彈的時候把這人宰了。不過那時候你在島上分身乏裏，所以沒跟你交代過。”
蕭揚用手指在紙上劃了劃“聖奈爾彼得”幾個字，眉頭擰在了一起，過了好半響才開口說道：“你說小櫻沉睡跟這人有沒有關係？”
“可他死了啊……”白狐不自覺的說道，隨後突然又想起衛斯理也是一個死人。
這下麻煩了，又得再調查一個毫無頭緒的人。
白狐揉了揉額頭……
蕭揚見白狐想通了自己的問題便不再多言，認真的看了下去。
關於“聖奈爾彼得”的文字隻是記述在衛斯理個人能經曆了，二人曾經去過西大陸共事過一段時間，但究竟是何事，口供上又沒交代清楚。
蕭揚和白狐之所以選擇東南大陸而不是西大陸，便是想著連上一次使用床弩刺客的事情一並調查清楚。因為李毅的口供裏居然沒有指使差床弩刺客這件事，這讓二人不得不重新重視起這件事來。
“關於這個聖奈爾彼得的事情，等我從東南大陸回來再說吧。”蕭揚打破了沉默的氣氛。
白狐微微點頭，既然毫無頭緒，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還是沒調查清楚那件事嗎？”蕭揚突然問道。
白狐秀眉緊蹙，她知道蕭揚說的事情自然是指的他父親的兩個手下。蕭揚隻知道他們是雙生子，能力很特別，但竹靈那句“克隆體”引起了白狐的注意，而白狐在錦風情報部的調查下得知所謂的“克隆體”居然指的“克隆人”。
能力者居然能夠克隆出來，這個結果然蕭揚和白狐大跌眼鏡。不過白狐調查後也得知，世界每年舉辦的能力者大會都會強調對這個項目的危險性，呼籲眾多組織一起抵製。所以在門麵上，這個事情自然是禁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