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奎在重傷之下,根本沒注意到一條五彩斑斕的叢林蜈蚣從他的手臂上,沿著脖頸和臉頰,用一種舍生忘死的精神爬進了他的耳朵。
即使神經的反應速度快到零點幾毫秒之間,之後手指快速的掏像耳朵,但被手指嚼爛了半節身體蜈蚣仍然死咬著餘奎的耳膜。
讚普拉旺臉色陰沉,目光緊緊的盯著倒在地上打滾的餘奎,像是要親自上去撲咬一口。
沒有意念的進化者便是普普通通的凡人,餘奎隻能人類的本能拚命的掏著耳朵。手指太過粗大,伸到最裏麵,餘奎慌亂之下在泥土裏找到了一根纖細的樹枝。
“啊……”
沾滿濕泥的樹木捅進了耳朵,終於將蜈蚣最後一節的頭目絞碎。餘奎倒在地上,仰麵朝天,痛苦的呻吟了一聲,一隻耳朵內,鮮血娟娟流出……
蕭揚看了他一眼,出門前在蘇玉兒強力的臨時培訓下,學到了醫學知識,以餘奎現在渙散的目光來看,差不多要死了……,死於……中毒!
蕭揚對讚普拉旺會對餘奎下殺手倒是一點也不介意,至少殺人動機很是足夠。
死了一個,那就隻剩下最後一個了……
……
達爾的能力是風刃,很簡單,很普通的一種進化能力。達爾也很自覺,沒有更高的追求,隻希望在紅寺廟的大樹下逍遙快活著。
這個小目標和很輕鬆就實現了,可以任自己揉虐的各種姿色的女人,一個月十幾萬塊國際通用貨幣的薪水。當然,這些都是達爾一步一步從小卒走到清達總部寺廟管理者這個位置後得到報酬,這需要時間的積累,但過程依舊輕鬆……
倒黴的事,那些抓來的女人中居然有一名是進化者,而且覺醒了。要不是一名能力特殊的長老光顧廟裏的生意,指出了那個女人的存在。達爾到剛才還被蒙在鼓裏。
長老是尊貴的存在,不屑親自出手去處理一名弱小的能力者。
累活自然落到達爾這名管理這群女人的管事頭上,達爾對長老能夠發現這名隱患已經足夠感激了,要是讓這個女人隱藏下去,天知道這個女人會對紅寺廟造成多大傷害。
紅寺廟高額的福利背後有著怎樣讓人驚悚的對失誤者的懲罰措施,達爾身為管事,很早就有耳聞。相比那些……,懲罰不聽話的nv nu的手段隻是小孩子過家家。
達爾很快便帶上餘奎,那個平時很喜歡對自己溜須拍馬的家夥。這件輕鬆的事處理好了,組織肯定會給達爾記上一筆大功,那樣自己的前程,福利將更上一層,聽話的餘奎自然也會水漲船高。
那樣,在紅寺廟的上層,自己將會有一名嫡係。
權力的鬥爭不但在俗世,在能力者的世界,同樣存在。
……
可以,看似輕鬆的事情,卻沒想到那個從大山裏抓出來的女人那麼能逃,居然逃到了裏紅寺廟數十公裏以外的地方。
長老還在寺廟等著他的結果,若再晚一點,達爾很怕長老一怒之下,將他投入傳說中的水牢。
達爾也有苦衷,其實他隱約猜測到,那名長老不隻是要達爾解決這件事這麼簡單,長老還想玩玩這個女人。一個從小被當作性奴隸來調教的能力者,想想就有些刺激……
要活的,皮膚特別是臉上的還不能被損壞。不然要勞駕組織中目高於頂的醫療係能力者救治,達爾肯定請不動那些醫療係的能力者,長老或許會因為需要滿足心中的淫欲,會親自去請。但那樣一來,達爾的功勞就沒了。
追逐進行的很順利,一步步將這個剛剛覺醒的菜鳥能力者慢慢逼停,接下來就是收獲的時刻了……
……
達爾比餘奎好一點,強自讓自己鎮定下來,破損的器官讓身體的血液和淋巴組織的運轉出現異常,臉龐逐漸蒼白,扭曲。
達爾咬牙忍著,強壯的身體是任何談判中最重要的籌碼之一,虛弱者才是豺狼首選的目標。
蕭揚謎之一笑,微微點頭,“總算還有一個是帶腦子的。”
讚普拉旺下毒殺死了餘奎,她原以為可以瞞住了蕭揚,強行解釋餘奎是被自己用木製捅死的。
但從蕭揚的表現來看,他居然問都沒有問一句,為什麼餘奎死了,那她的小把戲十有ba jiu是被蕭揚看穿了。
想到這裏,讚普拉旺小臉一紅,還好臉龐也罩在緊身衣下,一點也看不出來。
“幫我翻譯一下。”蕭揚柔聲道。
殺人這種事,蕭揚早麻木了,特別是對這種律法無法約束的人,沒有製度的約束,唯有依靠道德下的重典去執行懲罰措施了。
讚普拉旺回過神來,連忙急切的“哦”了一聲,然後轉眼間用用冰冷的語氣將蕭揚的話用傣語複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