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恨孤嗎?”軒轅君珩撕著兔肉道。
“………”
“如果孤死了,你會不會為孤感到一絲難過?”軒轅君珩停下手中的動作,直視著她的雙眸仿佛要窺探到她的內心一般。
雲華的心緊了緊道,“王乃神武之人,怎會……莫要說些不吉利的話。”
“王為何不吃?”一直喂食她,雲華轉移了話題。
“孤沒做王上之前,常會吃到,倒是你,生長在王宮,這等原滋原味的野食定是不曾嚐過。”軒轅君珩平淡的話卻在姬雲華的心中炸開了鍋。
這隻野兔是他特意烤給她的嗎?是啊,不然他怎麼會來清華殿的後庭園烤製!他竟這般自信她能尋著香味找來,想到這她的臉頰有些熱了起來。
雲華想了想他的話忽然道,“您也同樣是生在王宮,怎會經常吃到這種美味?”
“想知道嗎?”軒轅君珩挑眉。
“想。”雲華沒做思考下意識的道。
“親我一下,就告訴你。”軒轅君珩有些痞氣的道。
雲華眼睛睜大驚異極了,不止是因為軒轅君珩的調戲,更重要的是他對她的稱謂——我,他竟然對她用“我”,而不是“孤王”。
對於一個掌權者,稱謂是有多重要,用“我”是平級間的稱謂,她對他來說是平等的嗎?他是天下最高的存在,怎麼會將她視為平等?也許隻是一時口誤吧!
雲華斂下眼裏的驚異。
“我生在王宮,卻並非長在王宮。”軒轅君珩見逗弄雲華無果,便收起戲弄的說了起來。
此言一出,雲華看著軒轅君珩的目光更是多了許多好奇,聽得更是認真起來。
“六歲我便出宮,隨世外高人練武學藝,十六歲才又回王宮。”
軒轅君珩平靜的訴說,在雲華的心裏掀起了一陣漣漪。
“身為王族殿下怎會出宮隨人學藝?”雲華詫異的問道。
“後宮是吃人的地方,孤自幼便聰穎過人,在眾王子中更是出類拔萃,母後擔心會有人加害與我,所以想遍各種理由,費勁心機的把我送出了宮。”
“沒想到,至高無上的王還有這麼曲折的故事,六歲的孩子,在宮外一定嚐過不少苦吧!”她竟然有些同情起他來了。
“男兒嚐些苦楚並不是壞事,就算是在宮中享受著榮華,也並不會安穩度日。所以孤一直很慶幸在外生存的十年。”軒轅君珩往日的喧囂完全褪去,此刻隻是一個普通男人再同她聊些過往。
“不尋常的經曆也造就了非同一般的你。”雲華薄唇輕啟道。
軒轅君珩認真的注視著雲華的樣子,像怎麼也看不夠似的。
半晌,軒轅君珩抬手輕撫著她的臉,“即使恨孤,也不要白費力氣,孤沒那麼容易喪命,能取走孤王性命的人還不存在,除非……”除非是他自願……軒轅君珩沒有說出後半句。
雲華微微蹙眉,這話怎麼講?“王上在說些什麼?就像你說的那般,即使恨你,我也沒有這個實力去傷害你。您為何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你低估了自己,而我也低估了你。”軒轅君珩重重的說道。
你低估了自己在我心中的重要性,我也低估了你對我的影響和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