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即便是以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將我定罪,即便有莫大的痛苦加於我身,即便我身死在這黎明前的黑暗之中,我也不會向你們腐朽的勢力低頭,因為曆史將審判我無罪!”
——節選自話劇《葉總理》
後世在為葉總理做傳時產生了極大的分歧,一派認為葉總理一生擔當得起大氣沉穩的形象,所以在公堂之上應該是據理力爭,不卑不亢,對其事跡描寫也應該是足夠細致。
另一派則是主張曆史不應具有文學性,對事情經過的敘述要根據事實為原則,不要帶有任何的心裏描寫或者分析,堅持使用傳統的聞言來記述其生平事跡。
兩方在半個世紀多的時間中爭論不休,很耐人尋味的是,身為葉一鳴最疼愛的最小的孫女,那時她已經是一名小有名氣的導演,在後來的一次頒獎典禮上,該導演憑借電影《這該死的戰爭》獲得第一百零六屆北京電影節最佳影片(時為全球最具影響力電影獎項),該獎項也使得她一舉加入大師行列。
在發表獲獎感言時,葉雨欣激動的講到“首先要感謝我的爺爺,是你在我小的時候所講的那些故事給了我好多靈感,讓我拍了這樣的一部電影,另外還要感謝各位史學的研究者,是你們的半個世紀的爭論才保持了人們對於那段曆史的關注...”
葉一鳴整理了衣裳,緩緩的走回大堂,在別人來他走的是如此的沉穩,可在他心中此時卻如同行走在沼澤中,踏錯一步可能就將埋骨在此。
黃宗漢很是玩味的看著剛剛下達命令的淩知府,而淩知府麵無表情,仿古沒有看到身旁如刀般的目光,即便是很少感激人的葉一鳴在後來回憶中說到“如果沒有淩大人的剛正,我的小命早就被黃宗漢那隻老蛤蟆給玩死了!”
“稟大人,英國商人詹姆士可以給我作證!”
“你同這商人是什麼關係”淩大人一絲不苟的問
“我們既是同事也是朋友有的關係”
淩大人微微點了點頭“宣證人英國商人詹姆士上堂!”。站在門口的詹姆士剛剛還在一旁看熱鬧,突然被點到名字感到十分驚訝,隨著捕快來到大唐之上,饒是很寬敞的大堂此時也因眾多的疑犯與證人變得擁擠起來。
在詹姆士走過他的身邊時,葉一鳴低聲的說了兩個單詞‘silk;rothschild’這使得詹姆士滿是疑惑的盯了他好久。
此時的葉一鳴就是在賭詹姆能聽懂他的暗示以及,絲綢的籌碼能足夠打動他,而實際上真正起到作用的,確是後麵的那個單詞。
英國人此時的地位因鴉、片戰爭的原因十分的高,可以在官員麵前免跪拜禮,詹姆士自然就站著向堂上的兩位大人行英國的紳士禮。
“英國詹姆士拜見兩位大人”詹姆士操著一種很具有外國人特點的口音說到。
“詹姆士先生,葉一鳴說你能證明他的身份,你認識他嗎”
詹姆士轉過頭,看向身後跪著的葉一鳴,深吸了一口氣“我認識他,butIcan’tspea-kChinesewell...soIneedatranslator”
黃宗漢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疑惑的看著坐在案前的淩大人,後者也是微微搖了搖頭,別人可能不了解詹姆士的漢語水平,可葉一鳴是十分清楚的,不由得在心中佩服這位老外的反應能力。
微微清了清嗓子“稟二位大人,詹姆斯先生說他需要一位翻譯,由他說洋文,翻譯成我們的預言給你們聽”說這句話的時候,葉一鳴心中打的算盤是這杭州府中沒有英文的翻譯,所以到時不得不由他來作這供詞的翻譯員,即便是詹姆士沒能講出讓人說服的證據,他也可以在翻譯過程中編出證據來。
想法是美好的,可現實是殘酷的,正當葉一鳴信心滿滿的等待黃宗漢安排他進行翻譯的時候,淩大人接了一句“剛好我們這有一名小吏略懂些洋文,讓他來試試”
當這名小吏翻譯兩句話後,葉一鳴心中的石頭算是落地了,因為這名“略懂洋文的”小吏,他真的隻是略懂,幾句簡單的還算可以,一旦句子有些長,或者語速有些快,就完全的靠猜了,這期間少不了葉一鳴的多次幫助。
語言的不通,加上翻譯的水平有限,翻譯的過程極為漫長,後來兩位大人也接受了葉一鳴作為翻譯的事實,可是在整個過程中使他更為驚訝的卻是詹姆士的“證據”
用後來葉一鳴的話來形容詹姆士“這個老騙子,不去寫舞台劇真是屈才了!”
詹姆士將葉一鳴的身份描述的可以說是《大唐西域記》的再版——《葉一鳴西遊記》,這個生於南洋(斤新加坡馬來西亞一帶)的孤兒,隨英國傳教士,漂洋過海到英國,其間如何智鬥惡霸,賺取的人生第一桶金,而後回國尋找生身父母的狗血的故事...
無論兩位在堂上的大人相不相信,反正葉一鳴相信了,兩位大人將信將疑的聽完整個過程,饒是城府極深的黃宗漢在聽完過後都咂了咂嘴,似乎忘卻了剛剛的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