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擦。”
門開的瞬間,夏景墨一怔。
冬日光照之下,床前站著一名瘦削的女生。
線條柔美的背部、披肩的長發,纖細的胳膊正往後繞著。
漆黑的眸子一下染了深墨一般,整個身體叫囂著,燥熱著。
夏孑然正要解開胸罩扣的手一頓,回頭看去,夏景墨正站在門外,一動不動地看著自己,黑眸深處有什麼悸動滑過。
沉默。
夏孑然沒有因為尷尬而失聲尖叫,隻是快速地將自己的衣服重新套回去。
不用提醒,夏景墨反應過來,則是很快重新關上門。靠在門板上,一下子懊惱:靠!他幹嘛要出來?
剛才的女人可是他所愛的人,她的身體、她的一切,自己不是已經早就想擁有了嗎。
等了大概三分鍾,聽到裏麵傳來“進來吧”的話,他才重新打開門。
她已經換好衣服,身上重新穿上了厚重的白色棉襖。頭發鬆鬆垮垮的挽起,眼鏡還沒帶上,小巧的五官就這麼一覽無餘。
夏景墨真是後悔:她第一次出現在自己麵前時候的模樣,怎麼就沒多看幾眼,好好記住呢。
那個時候的她,比現在好看多了!
夏景墨關上門走進去,“你怎麼沒有去跟同學露營。”
夏孑然戴上眼鏡,倒了一杯開水,大口喝了一杯,一屁股坐在木椅子上:“路上出了點意外,露營取消了。”
夏景墨皺眉走上前,挨著桌子低頭俯視著她,心裏有什麼不願想卻不得不接受的事實:“意外?”
“恩,意外,不過總算是有驚無險了。”夏孑然抬頭,無所謂的笑了笑,也不想再提此事,轉移了話題,“所以,堂哥明知道我不在家,還進我房間裏做什麼?我這裏可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夏景墨從懷裏掏出煙,正想點上,想起二手煙對他人的危害更大,而這個他人,在這個房間裏隻有夏孑然一人。他將打火機放了回去,自嘲地笑了笑:“如果你不在房間,最值錢的東西都不在房間,我進來能偷什麼。”
最值錢的東西,或者說無價的東西,就是你啊。
聰明狡猾如你,會不懂嗎?你懂,可是你就不肯明明白白的懂,裝糊塗、逃避、婉轉拒絕……
夏孑然,你怎麼就那麼壞呢!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能放棄,他怕他真的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夏孑然:“我身上更沒值錢的東西了。”
夏景墨笑了,低頭俯視著她:“你就那麼愛給我裝,是嗎?你會不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
夏孑然晃著手中的杯子道:“堂哥,你這次回國之後說話真的很奇怪,別說伯父伯母了,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在國外吃的糧食太好,把性格長歪了。”
“你說話還能更狠一些,老子弄不死你。”
夏孑然無奈,不想理他:“算了,反正我說什麼,你都覺得我在裝傻。”
夏景墨冷笑:“夏孑然,看不出來你還是個老戲骨,不去演戲真可惜了。”
夏孑然心想:哪裏啊,她很會學以致用,已經去演了,現在也還有任務在身,隨時等候某位大爺的召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