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燁反問:“你們除了現場留下的血字,還有別的證據證明我妻子就是凶手嗎?“
我妻子三個字,悾悾敲在夏孑然的心裏。
雖然兩人表露了心意,可是也沒有對彼此以愛稱叫過,更多的情況,夏孑然還是叫他三爺,而他,也還是叫她“夏孑然。”
“當然有,我們在受害者家裏還發現有人曾經在她家裏尋找過什麼東西,後來我們找到了一些關於你妻子的資料。“
丁強說完,“誒,這資料我可不是故意要看的,例行檢查而已啊。我說這資料對你很重要對吧?“轉頭,朝夏孑然投去質疑的目光。
什麼資料,薛家的每個人腦中都浮現一個疑問。
可夏孑然跟薛燁知道,丁強口中的資料會是什麼。
貼吧上的消息就是從陳爽爽那裏爆出,所謂的資料肯定都是夏孑然以前的一些負麵信息,包括哪些看似不幹不淨,角度抓拍十分精準的照片。
當前,繼續要拿回資料的除了夏孑然本人,可能也沒有誰有那麼著急了吧。
“既然要拿回資料,又為什麼還會把資料落在她家裏。”
“因為當時房東剛好要去收房租,據房東說,昨晚看見一個年輕女子帶著帽子,圍巾都擋住半張臉了,鬼鬼祟祟從受害者房子出來。”丁強說,“薛燁,你以為我什麼證據就沒有就敢亂來拿人嗎,我不怕被你弄死也得怕被上頭批評吧。”
薛燁就輕蔑地笑了:“一切都是別人的證詞與猜測,不足以作為證據,丁強,你什麼時候淪落到靠猜測辦案了。”
丁強嘖了一聲:又被無情嘲諷了,想不到薛燁毒他新娶進門的新娘還挺疼愛,不過說實在話,他還真沒有確切的證據能直接證明夏孑然就是凶手,但也沒有證據能證明她不是凶手。
“這樣吧,我知道我要在這裏帶人走有點麻煩,那就將就在這裏進行審問,可以了吧。”丁強已經做足了讓步,沒辦法,他現在可是在薛家,薛家在官場上可是也有大手腕。
薛燁不說話,夏孑然便回答:“可以,丁隊長請問吧。”
“那……給我找個安靜一些的房間總可以吧。”
這個要求得到同意後,丁強總算是鬆了口氣。
找了一間透明玻璃窗可見的房間,坐好後,直視麵前的女人,丁強問:“言歸正傳,昨天晚上8點半到10點之間你在哪兒?”
其他人都在房間外,聽不到他們的對話,夏孑然也沒什麼約束,坦然道:“丁隊長,我要說實話還是不說實話?”
“你廢話。”丁強粗獷地嗤道。
其實夏孑然從一開始就覺得這個丁強特別沒有警察該有的凜然,一股子痞子氣。怎麼說呢,感覺上會比較好說話。
夏孑然也無辜道:“我怎麼廢話了,要知道,我說實話的,那肯定得被你當做凶手給逮了。不說實話,你又說我故意隱瞞,又給我定個什麼罪名。”
“那你也得說實話。”
定神,夏孑然認真地說:“我唯一能說的實話就是我沒有殺陳爽爽。”
丁強冷嗤一聲:“廢話,有哪個凶手會說自己真的殺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