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天的電話是在下午五點左右的時候打來的,那時候孟醒正在教室裏聽著無聊的解剖課,是中午吃過飯之後楚千秋逼著來的,孟醒覺得那家夥上學的時候一定受了什麼刺激,得了上課強迫症,以後他的孩子絕對活的超有壓力。
郝天的電話讓孟醒有種托生的感覺,拿著手機,貓著腰就從教室的後門出去了。找了一個離教室稍遠的地方。接了電話“怎麼了?又有事了?”她現在覺得出去做點事也許會更舒服些,不過一想到梁小優和陳道語是一個人,她就對這件事又有點排斥,從那個鏡麵空間的法陣就可以看出這個家夥心裏有多畸形。
“沒事,就是昨天和你說了之後,你一直沒個消息,有點奇怪,平常你的行動都是挺速度的。”
“哦……昨晚有個別的案子出了點問題,我去幫了把手。”
“哦……這樣啊……處理的順利?”
“我出手能不順利嘛,你那件事我好想有點頭緒了,你等等,我明天問問去。”孟醒說著,心裏想著這要是梁小優真的和他的死有關係,她可怎麼說出口啊。”
“不急,你給我想著就好,要不我可不給錢。”郝天笑著說道,兩人又隨口說了兩句,然後掛斷了電話。
郝天掛了電話後,拿起桌子上的水喝了一口,看著對麵的人道“似乎她查到了什麼?”
“昨晚陳道語那裏出了問題,應該是她們做的,我沒想到他們動作還真夠快的。”
“那接下來?”
“順其自然,讓他們查就好了,我們需要孟醒的力量。”
高曉麗坐在梳妝台前,拿出一個小盒子,裏麵有一支口紅,和自己慣用的不是一個牌子,如果童洛夠細心的話,應該能找到,她藏東西的時候是這樣想的。
她打開口紅的蓋子,擰出了一段,從側麵看可以看出口紅側身一個地方藏著一個黑色的東西,她拿起桌子上的鑷子,小心的把那個黑色的東西一點點拿出來,拿出來的時候,口紅已經不成樣子了,當時放進去的時候就廢了好大的力氣,那是一張手機的內存卡,內存還不到一個G,但是裏麵的東西卻很重要,本來想著隻是在必要的時候可以拿出來證明一些什麼,才想著留給童洛保存,但是她現在覺得這是個危險的存在,也許是陳道語需要自己的唯一理由。
高曉麗拿出一張紙,小心的擦拭著內存卡,思索著該如何處理這個東西,昨晚孟醒刺出那樣一劍的時候,她被嚇到了,不隻是因為那一劍的爆發力。
也許有些事情,正在悄然地進行著,在我們還自以為是的時候,高曉麗閉上眼睛,眼前是一片彼岸花海,層層疊疊。
她這樣靜靜地坐了一會,拿出手機,把內存卡拔了出來,把握在手裏的那張放了進去。然後撥通了電話。
“你在哪?”
“辦公室啊,老大讓我看門。”
“出來,我請你喝一杯,就在公司對麵的酒吧怎麼樣?”
“不是吧,大姐你收啥刺激了,別嚇我。”路故作吃驚地說道。
“讓你來,你就來,少廢話,六點我就到那。”
“六點?!還沒多少人吧?”
“我討厭那麼多人。”高曉麗說完就掛了電話。
路掛掉電話,看著多麵的人道“你先回去吧,我一會在這還有一頓。”說著晃了晃啤酒罐,喝了一口。
“孟醒?”對麵的人看著手表問道,西裝依舊一絲不苟。
“不是啦,你怎麼對她那麼在意,是高曉麗。”
“高曉麗。”那人點了點頭,“找你什麼事?”
“估計是之前讓我去找張春霞記憶的事情吧。”
“那就好好幫她忙吧,她和三生石沒關係”說著站起身,拿起一旁包,又道“是唯一一個。”
路點了點頭,喝著酒,看著那人離開,然後腦子裏忽然有一個問題,屋子裏不是還有一個童洛嗎……什麼意思……
高曉麗到的時候,酒吧已經營業了,就是根本沒有什麼客人,調酒師站在吧台那裏無聊地擦著杯子,時不時打著哈欠,服務員正擦著桌子,看見高曉麗進了,笑了笑,指了指窗戶旁的位子,公司裏的很多人都喜歡來這裏,這裏的服務員基本把他們都認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