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醒看了白無常一眼,白無常點了點頭,站到徐涇身旁,有意無意地擋著他一些,恰好可以阻止他突然的行動。徐涇看著她,隻是有些無奈地笑了笑,衝著孟醒的背影喊道“為了你拚命的事我還是留給楚千秋好啦。”
孟醒輕笑了一下,想著,這世間還不需要別人為自己拚命,隻要自己肯拚出自己的命就好了。孟醒閉上眼睛,收起了思緒,持劍於身後,進了村子。
村子和平時的晚上一樣,安靜的異常,不過此時顯得卻更加不合情理了,剛才那陣罡氣明顯是有人在村子裏進行了攻擊,那麼這裏的人為何一點動靜也沒有。
想到這裏,孟醒不覺有些緊張,趕緊加快步伐,向著祠堂那邊衝去。在快到了石橋那裏的時候停住了腳,她看見一個人從另一個方向趕了過來,也站在了橋頭,看向她。
孟醒看見那個人揮了揮手,燃起了一道符咒,火光下,景東皺著眉看著她。
“我不是讓你走了嗎?!”他忽然吼道。
孟醒一下子竟然莫名地有些心虛的感覺,隻好緊緊握了握手中的劍。剛要說話,卻忽然感覺地麵有些輕微的晃動,孟醒皺了皺眉,下意識地低頭看著,卻見景東已經收起了火,身影在橋上一閃而過,竟然是縮地成寸。
孟醒一看,知道祠堂那裏肯定是出了問題,趕忙跟上。
孟醒緊隨著景東一起趕到了祠堂,卻看見門口那裏,黑壓壓的跪著都是人,祠堂裏的燈光卻異常的明亮。一個人站在祠堂門口,握著劍站著,一旁一個人靠著門癱坐著,逆著光,視線很模糊,那個人隻有一個輪廓,孟醒不由上前,眯著眼,仔細看著,驚道“趙承宗?!”
趙承宗似乎早就看清了孟醒,向前走了走,那些跪著的人自覺地讓開了一條道路,趙承宗就那麼持著劍,一直走到了孟醒地麵前,灰暗的光線下,孟醒不解地看著他,隻聽他說道“孟醒,我現在覺得你比孟闌珊更有利用的價值。”他這樣說著,眼睛看著孟醒手中的驚鴻劍。
孟醒的腦子轟的一聲想了一下,看著眼前人的笑,在鬼市的事情再次浮現在腦海中。
“盧安。”孟醒肯定地說道。“原來你沒死,我失手了?!”
“差一點而已,不過還好。”他笑著,那種標誌性欠揍的笑容。
就在這時,孟醒看見那個攤在門口的那個人 ,忽然猛地起身,以極快地速度向盧安襲來,可就在擊中的時候,跪在地上的人忽然起身,無數地鐵鏈,向他襲去,將他索住後,猛地一收,孟醒愣在那裏,眼睜睜地看著那個人被攪成了肉塊,從空中落下,血濺落了下來。
一個人從旁邊抱著她,向後躍去。景東的左手摟著孟醒,右手輕輕地拭去孟醒臉上濺上的血跡。
“你到底有沒有殺過人?”景東有些戲謔地說道。
“總得給個反應的時間吧……”
“那你的小命早沒了。”
說著景東看向盧安,他手中的長劍就落在了孟醒所站的地方。
這個時候,通向祠堂的小路上,已經沾滿了人,孟醒回頭看去,那些人拿著手電照明,她看到了站在前麵帶頭的民叔,遠處似乎還有苗姑的身影。
“一會趁亂趕緊走!別回來!”景東在孟醒耳邊低聲說道。
“景東殺了她!”民叔在身後喊道,孟醒皺著眉看向景東,他卻把她使勁推向一旁,看著盧安的方向“這個時候,先做什麼,你還分不清楚嗎?!”
這話是對民叔說的。而他們似乎也明白這個到底,全部同仇敵愾地看著盧安他們。
孟醒站在一旁的樹那裏,發現自己已經完全被忽視掉了,這似乎就是景東說的趁亂走的意思,這讓孟醒有種很受不了地感覺,自己可是狠下了一切進來殺人的,結果怎麼成了被救的了,但是,整個村子的秘密似乎都在這裏了,孟醒向樹後靠了靠,準備搞清楚狀況,陰君隻知道下格殺令,可是連個理由都沒有說啊。
孟醒眯著眼,看著那些站在盧安身後的人,從他們手上的鐵鏈就能看出就是那些晚上發瘋的村民,而且裏麵確實有幾個熟悉的麵孔。
這時民叔喊道“你是誰?!”
“我是誰,似乎不是很重要,我隻是有了複生邪神的能力不就可以嗎?”盧安笑著說著,看了看打量著景東和民叔以及她們身後的人“你們就是那些鎮壓邪神的人啊?不知道是不是真有這個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