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鼎盛總裁親自按電梯,旁邊跟隨著他的男助理,四個人一起上了天台。
警方幾位公務人員,曲膝蹲在地上,好似找尋著什麼。
顧家勢利大,官方人同樣敬重顧冷琛,工作中的他們看見顧冷琛,全部站起身和他打招呼。
其中站在最前麵的攤開掌心,對顧冷琛說:“顧總,現場除了幾根明顯的頭發,還有幾顆這種銀色的珠子,我們覺得像女人首飾上麵的。”
葉然皺眉,那顆銀色的珠子不大,落地上的原因,上麵沾染著塵土。
驀然覺得眼熟,她伸手去拿。
盯著珠子,大腦飛速旋轉,總感覺在哪兒見過,但一下子又想不起來。
顧冷琛噤聲,靜靜的看著她。
大家見他不說話,誰也沒敢阻攔葉然,一起等著她。
抓著珠子,大腦混沌一片,究竟在哪見到過呢?
“就這一顆?還有沒有了?”她問。
“有,一共找到兩顆,估計是雙方發生爭執時,秦煙煙扯斷的,光天化日,一點法製意識都沒有。”另一個穿著工作製服的人道。
他說完,眾人忍俊不禁。開玩笑,作案的人有幾個和你談法律談道德的。
這顆珠子和葉然先拿的那顆不同,後拿到手裏的銀珠上淺淺刻著一朵花,叫不出名字的花,做工精細,栩栩如生。
身旁偏著頭側目觀察的顧冷琛出言感歎:“這麼小的珠子上麵刻花,寓意非凡啊。”
聽了這句話,葉然猛地扭頭,眸子升騰一抹光亮,盯了顧冷琛好半晌。
顧冷琛扯扯唇,他以為自己說錯話了,畢竟女人的腦回路和男人不同,僵硬的解釋:“我沒別的意思,你想出什麼了沒?”
“沒,咱們走吧,我冷。”
葉然把兩顆珠子塞給公務人員,拽著顧冷琛手腕拖著他走。
留下一行人望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滿臉懵。
“怎麼回事,你認得那顆珠子對不對?”顧冷琛邊下樓梯邊問。
葉然麵色陰沉,鬆開抓著顧冷琛的手,一個人“蹬蹬”下了樓。
顧冷琛急忙跟上。
如他所說,她真的想起了這兩顆珠子是誰的,而且她還知道那是一串手鏈上的,價格不菲的銀手鏈。
坐進副駕駛,葉然一直閉嘴不言,顧冷琛縱使一堆話想說,但也沒敢往下問。
“我去公司,然後你也去上班吧,中午別來接我吃飯了。”
葉然語氣淡淡的說道。
顧冷琛不高興了,“不行,為什麼不一起吃飯?”
“不餓,湊合一口就行了,你來回跑多麻煩。”
“你嫌我煩了?”
“不是,我中午想去我爸那一趟,開車吧。”
顧冷琛看她神情滿是不對勁,她明明知道了什麼,卻死活不願意跟他說,這種不被人信任的糟糕感覺吞噬著他,令他窒息。
葉然不想說,他強求的結果隻會是兩個人吵架,然後不歡而散。
“嗯,那晚上呢?去遠山還是回水岸豪庭?”顧冷琛表麵雲淡風輕,心卻像被人用手緊緊攥著,傷害著。
葉然思想溜號,腦子裏想著等見了父親應該怎麼說。心思完全沒在顧冷琛身上。
車廂陷入寂靜,顧冷琛深深呼吸,極力壓製著心頭不悅,握著方向盤的指尖泛了白。
忽感氛圍不對,葉然扭頭,眼底閃過燥意,催促著:“走吧,想什麼呢?”
“想你在想什麼?葉然,你什麼時候才能正眼看看我,我拚命想幫你多分擔一些,可你卻在拚命閃躲,一絲一毫接近你內心的機會都不肯給我。”
顧冷琛眉頭緊鎖,鎖成了小山,瞳孔滿滿的不解,他不生氣,隻是傷心。
葉然咬唇,緩緩伸出手覆上顧冷琛抓著方向盤的指尖,“不是閃躲,我現在不敢確定我猜的對不對,所以不想和你亂說,萬一猜錯了多丟人啊。”
“有什麼丟人的,我是你下半輩子都要同床共枕的人,難不成還會笑話你?”
顧冷琛眸光直視,麵色嚴肅。
說實話,葉然挺怕顧冷琛和她上綱上線,她本意不想吵架,但無意總能惹他不開心。
抿抿唇,開口道:“那兩顆銀珠子我很熟悉,它們…。”
沒等說完,車廂裏響起一陣悠揚的手機鈴聲。
葉然拿出手機,是宋助理。
顧冷琛恨不得用眼神滅了手機,早不來電話晚不來電話,偏偏在他都要逼問出來的時候來。
“喂。”
“好,我馬上過來。”
葉然切斷通話後,鬧著要回公司上班,說等中午確認以後再把她猜測到的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