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晏北勾唇,身子前傾,緩慢的開口:“說出是誰指使的,我給你多十倍的價錢。”
男子眼神搖晃了一下,似乎是猶豫,可是也就是這個瞬間,薄晏北便確定了,這的確不是一個普通的娛記或者小報記者,而是絕對受人指使專門去跟,事後給大價錢。
他的眼神平靜,身子緩慢的坐直,眼神一抹冷沉。
“說吧。”他的聲音低沉,眼神如同鷹隼一般的銳利。
“沒人指使我,我本來就是一個記者,薄總你又是有名的人,我暗中拍你不稀奇吧。”男子一下決心,臉色一橫,打算就這麼過去,畢竟薄晏北怎麼著也不能對他動手吧,好歹是個公眾人物,而且他絕對不能說實話,薄晏北的風評他有所耳聞,狠起來絕對不是人。
薄晏北唇角扯出一抹冷冷的笑意,他點了點頭,起身退後然後轉身看向蒙賀。
“動手。”
蒙賀點頭,走到男人身邊掏出手槍然後筆直的指著男子的腦袋。
“朋友,留點話吧,到時候我替你轉告給你的家屬,就當做是遺言了。”冷洞洞的槍口指著他的腦袋,剛才還硬氣的男人瞬間的緊張了起來,神情帶著一抹懼怕,他沒想到他不說他們還真能做了他,他們怎麼敢。
“你們不怕……”男子剛說完這個,蒙賀的手槍就抵在了他的太陽穴,男子瞬間就哆嗦了:“等等等等,我說,我全都說還不行嗎!”
他害怕自己死是一個原因,害怕他們對他的家屬動手這是第二個原因,這表麵斯文的人怎麼跟亡命之徒似得,而且他剛才不是說了還有十倍的價錢,想來想去都是最好的辦法了,沒辦法,隻能全部交代了。
蒙賀把子彈上了膛,再沒經曆過事情的人也知道這是什麼意味。
“是一個叫許離瀟的,許離瀟!”男子再也不敢墨跡,閉上眼睛臉色繃得很緊:“爺啊,槍你千萬拿好了啊,千萬別走火。”他要怕死了。
“接著。”蒙賀開口,要聽所有的東西,男子嗓子眼裏咕咚一下子,手腳變得冰涼,聲音盡量平靜地說道。
“今天早上,她找到我,要我去跟薄總,要拍到薄總和一個女人同框,照片越引人遐想越好,拍好之後就去報頭條,其實我也不想,因為這是第二次受她的指使,我心裏是有顧忌的,可是我最近實在是缺錢……”
“第二次?”蒙賀抿緊唇角,而薄晏北猛地轉過身來,眼神迸發出一抹駭然之意。
“說清楚。”他的眸子黑沉,那男子手指繃緊,哆哆嗦嗦的說道:“第一次就是衝進您家那回,報,報蘇家小姐和您……”男子臉色蒼白,過於緊張說話都不利索,可是無論是薄晏北還是蒙賀都聽清楚了。
原來第一次就是許離瀟搞得鬼,薄晏北眯起眼睛,想起那天早上許離瀟給他打的那個電話。
說紀家的案子有線索,現在想想,時間點真是完美,就算當時沒被記者抓到現場,即便是蘇念在他家裏這個事情,都夠媒體大肆發揮。
“真夠惡毒的。”蒙賀眼神蹙起,對許離瀟這個女人多了一層厭惡,一個人能卑鄙到這個份上也是少見,一想想她過去那樣的光輝曆史,蒙賀倒是也不覺得突兀了,而且他現在可以肯定,這女人接近薄晏北絕對是別有意圖。
“我,我可以走了嗎?”男子現在也不敢要什麼錢了,保命要緊啊。
蒙賀看向薄晏北,隻見他抬了抬手,蒙賀知道他的意思,去解開繩子拎著那男人就向外走。
“朋友,管好你的嘴,我記得你家就住在西港金街A棟地下室呢。”
“我明白,半個字都不會向外說的。”他哪裏還敢跟別人說,保命要緊,別的什麼都不重要了。
他哪裏敢告薄晏北啊,而且就算告也告不贏。
男子狼狽的跑了之後,蒙賀轉身進去,就見薄晏北站在那裏整個人如同進了冬季。
“總裁,接下來要怎麼做。”
蒙賀唇角抿起,上次總裁先是要曝光許離瀟的醜事來著,後來臨時改變了主意要和那女人結婚,那麼這回呢。
薄晏北眼神迸發出一抹冷意,唇角輕輕地扯出一抹笑意。
“先個她記著。”
許離瀟,他若不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就不叫薄晏北。
蒙賀點了點頭,心想著這是作了什麼孽。
“蒙賀,你去查一個人。”薄晏北轉過頭來看向蒙賀,目光中帶上一抹嗜血的意味。
“什麼人?”
“商文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