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小產好歹要裝的像個樣子,是怕他反悔不領證所以著急了才回來的吧。
許離瀟的目光僵了一下,然後輕笑:“醫生說沒事,我就回來了。”她的手指緩慢的摸上肚子,姨媽的疼痛勁頭已經過了,她怕耽誤明天的事情,所以裝不下就回來了。
怪不得剛才許安詩看見她就跑,許景遇可能不知道,可是她心裏清楚了,也許是今天她講給她的故事把她嚇到了。
薄晏北勾唇,走進客廳,許景遇的目光冷凝直直的望著薄晏北。
“她都腸炎了你就這麼對她?”許離瀟就這麼回來了,他一句關切都沒有。
薄晏北冷眸一頓,原來許離瀟是這麼跟許景遇說的。
薄晏北勾了勾唇,目光不變,然後什麼話都沒說,許景遇緩和了一口氣,在他的認知中,薄晏北也是不會管許離瀟死活的,如今在這裏跟他計較這個顯然沒用。
薄晏北轉身上了樓,許家在二樓給他安排了單獨的客房,他打開門走進去然後掏出手機關上了門。
明天一定要萬無一失才行。
這也是一個博弈的過程,如果輸掉了就執行B方案,可是他絕對不允許輸掉的情況出現。
他走到床邊然後躺在床上,墨黑色的眸子望著天花板。
他伸出手,骨節分明的手指根根修長,他的唇角凝注,轉身側躺拿起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
那邊接起的時候鬧哄哄的。
“今晚事情一定要辦妥,還有,當年的事情調查結果不論多少,都交給我。”
無論是什麼事情,他都不能等了。
蒙賀現在在一家民宅,這裏煙氣彌漫,一片烏煙瘴氣的,而一個頭發花白的男人嘴角叼著一支煙,在摸牌。
為了辦薄晏北交給他的事情,他已經在這裏等半個小時了。
“先生,麻煩你跟我出去一趟。”蒙賀神情沉了下來,這個頭發已白的中年人是好多年前蘇牧艮的司機,他查到,當初送薄家人去醫院的時候也有他,現在他這樣的年紀,可見當初事發的時候他隻是一個青年。
“等會。”那男人眼中有些不耐,現在的年輕人怎麼做事風格這麼著急,蒙賀眯眼,抬手掀翻了牌桌,其餘的幾人見狀咒罵聲一片,囉囉嗦嗦的一起出了門,就剩下了這個男人。
那男人深吸了一口煙,滿臉的愁容。
“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他剛才一手好牌,就這麼被這小子攪合完了。
“我想知道那天晚上你開車載著蘇老先生,有沒有撞薄家的車,是不是蓄意的。”
“你這孩子沒憑沒據的說什麼呢,我和老先生是見一輛車失控撞在了路邊的廢車上,下去救人的!”
男人臉上是不符合年紀的滄桑。
見蒙賀一臉的不相信,男人幹脆站了起來,然後把煙頭扔在地上踩了兩腳。
“就我說你們這些有錢人,滿腦子的陰謀論,要是蓄意撞人蘇老先生為什麼要在車上,我自己去不就行了?”
誰見過要害人的自己也要在場。
“為了掩人耳目,當初是你和蘇老先生一起把受傷的薄家人送去的醫院,事發地點沒有監控,莫非不是想鑽空子?”
要是當時蘇牧艮不在車上,他一個司機去救人才有嫌疑呢吧,蘇牧艮為官多年,這點腦子不至於沒有。
“到底要我說多少遍,當時我們到的時候,那車就已經撞在廢車上了!”
蒙賀眯眼,他調查到當年的案底,事發的時候薄家車刹車線是被剪斷的,並且據調查當初薄家人手裏似乎有什麼可證明蘇牧艮不良的證據。
若非有這些,薄家人也不會懷疑到蘇牧艮的頭上。
“事發時候你開的那輛車呢?”蒙賀突然想到,車上都有黑匣子的,有了這個一切就了然了。
男人皺眉,一陣無耐:“年輕人,事情都過去二十多年了,我哪裏還知道那輛車去哪了!”
要說蘇牧艮老先生也是冤屈,明明好心救了人,卻被冤了這麼多年。
“我最後再問一遍,你和蘇老先生在這件事情上確實沒有關係麼?如果你撒謊,後果不是你可以承受的。”
男人擺了擺手,臉上的神情擰巴:“隨你,反正當時我們是救人的,走走走,別來煩我了也。”
蒙賀出門,給薄晏北報告了現在的情況,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到那輛車以及薄家當初出事的車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