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李胖子扛著蘇七躍下戰台,額頭直冒冷汗,倒吸口涼氣,隻覺後背陣陣發疼,一股股帶著溫度的鮮血自那傷口內淌出,十分驚人。
一邊跑,胖子一邊用手向後摸去,旋即放在眼前一看,立時大叫道:“媽呀,血!小爺操你祖宗,等著吧,等小爺突破到靈玄境,必去四國轉轉。”
“殺!”見李三胖扛著蘇七逃走,乾三當即冷著臉,率領眾人追了出去。
“蘇小子呐蘇小子,小爺不就坐了你的馬車麼,何必要如此整治小爺呐,真不知是上輩子欠你的,還是上上輩子欠你的。”李三胖也算重情重義,扛著蘇七東奔西逃,並未將之扔下不管,“奶奶的,若非小爺命中注定與你有緣,誰他媽管你死活。”
十餘息間,李三胖足足穿過了上百個戰台,此刻他一躍而出,剛落到一座戰台上,便覺身後寒風淩厲,後脊發涼,心驚中猛地往一旁閃躲,一道由靈力組成的光束擦著他的肩膀而過。
轟隆一聲巨響炸響在耳邊,眼前光芒四射,李三胖當即就狠狠打個激靈,隻見前方不遠處,在那戰台中央,之前還在激戰的兩名修士,瞬間被光束擊中後,當場化成了血霧。
“我操,你們這是要玩死小爺是吧?!”這一次,李三胖唯實怒了,濃密的黑色眉毛都立了起來,全身散發出一股驚天煞氣。
就在他停頓間,九名煉體境圓滿之修追了上來,生生將其四麵八方圍住,讓他無路可逃。
也正在此時,袁卓、蘇龍、青佟三人同時趕到,未曾有任何交談,三人直接強勢出手。
一時間,這座染血的戰台上大戰四起,成了整個戰場最凶猛之處,其餘修士均不敢接近。
蘇龍身高八尺,手持一柄三叉戟,長發亂舞,宛若一頭大魔神般,徹底在此發狂,襲殺四方。
袁卓白衣飄然,呈坐蹲姿勢,雙腿上平放一黑色長琴,其雙手在七根琴弦上遊擺,琴身光滑,宛若一塊神玉般在發光,在那黑色琴身上刻有春雷二字,散出一縷縷神異的韻道之氣。
琴聲嫋嫋,宛若仙音般悅耳,可聽在九名煉體境圓滿修士耳裏,卻如滾滾雷霆之音,像要震碎他們的神魂,斬破他們的身軀。
青佟身著青衣,出手間有一股莫名神韻散出,十分強大和凶厲。
見幫手到來,李三胖也發狂了,他著實被打出真火,把蘇七放下,他手持榔頭出擊,以速度占優勢,總從後邊搞偷襲。
而此時此刻的蘇七,眉頭悄然皺起,越皺越緊,他沉浸在玄青子那滴血的回憶中,就像進入另一個空間般,在經曆一場人生。
在這漫長的回憶裏,蘇七經曆了五千年,經曆了玄青子的一生,直至此刻,他才知道玄青子活了足有五千餘年。
五千年,於凡人而言,已是滄海桑田,可對玄青子而言,僅僅是一場即將完結的人生。
在那記憶裏,蘇七看到了一場戰爭,將一片大海都染成血紅色,更看到了年輕時的玄青子,在那場戰爭裏威風八麵,斬殺四方之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