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森三人雖出手,但他們也非笨蛋,根本沒有引動任何修為,僅是最為普通的肉身之力罷了。
“狗在放屁?”聽到這幾字,桑厥頓時火冒三丈,攥緊著雙拳,對圍住蘇七的十餘名修士道:“讓他們走!”
“少主不可如此!”聞言,一名修士憤怒道,咬牙切齒地凝視著蘇七。
“沒聽懂吾之言麼?”桑厥眼中雖有怒火,卻強行壓製著,“讓他們走。”
聲音低沉如悶雷,又宛若虎嘯,似要震破人的耳膜、斬破人的耳骨般。
見桑厥如此決絕,十餘名修士隻得憤憤不平的讓出路來,一雙雙眼睛似要噴火,冷視著蘇七,恨不得將其焚死。
“走!”蘇七毫未猶豫,率先邁開大步離去,墨森三人緊跟其後,警惕地防備四方,以備來敵。
看著蘇七離去的背影,桑厥嘴角勾起一絲陰冷的弧度,眼中殺意濃濃,對一旁的隨從一使眼色,但見十餘名修士快速散去。
“哼,敢與吾作對,就算你能走出這東坊市,也定死無葬身之地。”心中冷笑道,桑厥玩味地抬眼掃向四周,但見那些原本圍觀的修士也在快速散去,其中有那麼一些人,竟直奔東坊市出口而去。
很多修士都行過殺人劫物之事,今日見蘇七身上竟有如此多的靈石、靈藥,他們怎能不心動,拚了命都要去搶上一搶。
同時,各勢力也紛紛得報,知曉了此事,一時間,整個東坊市都亂了起來,全都將蘇七看作了獵物,十萬靈石呐,就算是各勢力也得眼紅,更何況是眾散修。
正所謂財不外露,露之必招禍!
且說蘇七,他與墨森三人快速下山,要離開這是非之地,且其內心很清楚,今日一旦離開東坊市,他四人所要麵對的將是無數修士的堵截、殺戮!
“娘的,不就收些靈藥麼,竟也能引出這些禍事。”內心暗罵間,蘇七臉上卻帶著興奮,收獲當真出乎意料,就算經曆些殺伐也值了。
得如此多的靈藥,就算他是個笨蛋,也能憑借這些靈藥堆出煉丹師的身份來,何況他並不笨。
“你們的物品置辦好了?”一界箱被一名大漢接了過去,扛在肩上,邁步間,蘇七看向墨森問道。
“唉,部落已是麵臨滅絕之危,置辦那些物品還有何用。”輕聲一歎,墨森堅毅且黝黑的麵頰上,浮現濃厚的決然和瘋狂,他隨即苦澀的看向蘇七,道:“七聖祖,收靈藥便收靈藥吧,可你為何要在交易坊外擺攤呐,這不是與裏麵的勢力作對麼。”
聞言,蘇七尷尬一笑,他事先確實不知此事,不過聽完墨森的話後,他也明白了對方的意思,暗道:“看來,墨森已得知大皇子欲滅青麵部的消息,此番著急回去,定是為了此事。”
此刻,蘇七身後有無數修士跟隨,東坊市外,亦有不少修士隱於暗中,隻待蘇七四人到來。
不多時,蘇七四人來到山腳,但見前方冷風呼嘯,刮得麵門生疼,此處本該人來人往,此時卻一個鬼影也看不到,一股肅殺之氣彌漫開來,下午的天空也有些陰沉沉的。
“看來,他們是不想讓我等活著回去了。”見此狀,蘇七平靜地道,臉上浮現淡淡冷意,迎著冷風,衣袂飄卷。
墨森三人同樣散出殺意,既然如此,殺出一條血路又何妨!
“坊市外,可有山穀、山隘等地?”蘇七眯縫起雙目,幽芒閃掠,嘴角勾起邪魅的弧度,並未著急邁出東坊市。
雖不知蘇七為何要如此問,但墨森知曉必有用意,在沉思片刻後回道:“距此地十裏之外,有一山隘,兩旁是兩座高山,其間樹木雜草均多。”
“好,就去那裏,欲殺吾者,誅之!”眸子驀然綻射出兩道寒光,蘇七氣勢陡增,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如魔王般的氣息,“便讓那裏,成為他們的墳塚。”
遂即,蘇七從儲物戒內取出四張符紙,分別遞出一張給墨森三人,“此物名風移符,可加持速度於身,瞬息可移百丈,可持續二十息。”
此符,蘇七共有六張,乃是從一兵器坊內所得。
接過風移符,墨森三人對視一眼,目中均有詫異之色,他們自然聽過此符之名,可真正見還是第一次。
三人雖不知蘇七要幹些什麼,卻能猜到一點,但凡追擊而來的修士,恐要埋骨在那山隘內。
蘇七當先邁步走出東坊市,墨森三人緊隨其後,然他們才走出十餘丈遠,便見十餘名修士從隱蔽處衝出,把四人給圍在中間。
“看來,那所謂的桑族少主,真的是條狗。”被這十餘人圍在中間,前路被阻,蘇七神情淡然,出言譏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