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老嫗以及枯瘦男修等人,僅是平淡地望著蘇七所在,沒有言語,他們乃是存在了無數歲月的老怪,心境之妖,豈能用尋常修士來比。
帝銘騫說話時,故意把聲音提高,就是想讓拍賣場內的修士聽見!
一聽蘇七僅有靈玄境九重修為,無數修士皆震驚不已,嘩然四起,沒想到小小靈玄境修士也敢和這些個老怪爭搶。
一時間,眾修不得不佩服蘇七的膽量,但也有大部分人認為他是在找死!
要知道,尊者境修士一旦發怒,根本不會管這裏是什麼地方,想出手就出手,哪怕是徐緣情也不敢阻攔。
他們在此之所以這般低調,便是在給月宮麵子,不想因為一些小事而鬧得不合。
“嗬,自不量力!”
“不知天高地厚的螻蟻,真是自尋死路。”
“區區靈玄境也敢如此猖狂,真不知你是如何活到現在的。”
……
一時間,一道道詆毀、譏諷、嘲笑聲傳遍開來,有很多修士都很不看好蘇七,不管是嫉妒還是其他什麼,他們都認為蘇七是在找死。
麵對這無數道話語,一股股音浪如同洶湧澎湃的海水般,打在他身上,縱使其臉皮再厚,此刻也頗為不好意思和尷尬。
可隨著開口之人的增多,話語也就愈發顯得難聽起來,導致蘇七從最初的尷尬變為冷笑,胸中有一股火憋著,眯眼掃視著全場。
“道友,此時不登台,更待何時?”帝銘騫冷視著蘇七,嘴角微微向上斜翹,臉上帶著陰笑。
今日若不是蘇七橫插一杠,靈晶必不會漲到百萬,所以帝銘騫恨死蘇七了,隻是他沒有其餘幾人的那種城府,很多想法都能從其神情裏看出。
“嗬,不就是禦器而行麼,蘇某哪怕是禦器,也要讓爾等大吃一驚。”從進入此城開始,蘇七便不準備低調行事,此時麵對眾修的嘲諷,他沒有什麼好回駁的,隻能用行動來讓這些人閉嘴。
“道友,你就放棄了吧,何必自討沒趣,自己打自己的臉?”帝銘騫的話很難聽,他就是要打蘇七的臉,他本就是小肚雞腸之輩,有仇當場必報,“早知如此,之前何必大言不慚,此刻放棄還不至於丟進臉麵,這龍馬不是你這等螻蟻所能爭奪。”
帝銘騫看似是為蘇七著想,是在勸後者放棄,避免丟臉,可他不說還好,一旦將此話明著說出,無疑是斷去蘇七的退路,縱然放棄,臉麵也會被丟盡。
“嗬!”蘇七搖頭冷笑,不屑地看向帝銘騫,遙遙一歎,他根本不在乎什麼麵子,更不在意世人的眼光和看法,隻要他自己問心無愧便足矣,若在意太多,修行路就失去意義,將會受到很多阻礙,很難真正踏足絕巔。
若是在其他地方,任對方再擠兌,他亦不會上當,可這裏卻是不同,既然木已成舟,就算不用他人開口,他亦會高調行事。
忽然,在無數道目光裏,蘇七一步邁出,驟然踏空,可他卻未曾跌落下去,其雙腳立於一柄金鎖之上,金芒立刻璀璨如金日。
“蘇某放不放棄,幹你何事?!”出現在蘇七腳下的正是鎮魂鎖,他於話語間取出數塊血靈晶,化成靈氣湧入鎮魂鎖之內,催動了鎮魂鎖的力量,“蘇某大言不慚又怎樣,你敢大言不慚麼?”
聲音剛一響起,話語還未落下與傳出,蘇七的身便化作一道金芒,隨著聲音的傳開,他的身也出現在圓台之上,鎮魂鎖再度化作金色項鏈掛於其脖子上。
“哪怕蘇某是螻蟻,可蘇某爭奪龍馬又與你何幹,世間之物,均是有緣者得之,汝既有資格爭奪,蘇某又為何不能爭奪?!”
話語冷冽,言辭犀利,聲音高昂,眾修皆能聽到這幾句話,之前出口嘲諷的修士,瞬間頓覺臉紅,就像被人狠狠回擊一巴掌般。
此刻,眾修還不覺得什麼,最為難堪的當屬帝銘騫,他才是被真正的回擊了一巴掌,且還很響亮,十分清脆與直接,不留餘地。
他之前說的話,本是為了打擊蘇七,可如今卻成為雙刃劍,傷到他自己,如一道道巴掌,狠狠扇在他的臉上。
誰都未曾想到,蘇七竟還擁有這一手,眨眼便出現到圓台上,在短距離裏,這等速度絕不亞於縮地成寸和瞬移,當真讓在場諸強目瞪口呆。
帝銘騫之所以打擊蘇七,便是借助後者修為弱的原因,打擊的就是他得禦器而行,打擊的就是他的自尊。
可蘇七來這麼一手,強勢地回應,簡直就是最直接的回擊,絲毫不給帝銘騫留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