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修士久久不曾回答,且身體還越來越顫抖,蘇七的心便是一沉,一種極為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
“說!”一股冷意立刻擴散而出,蘇七當即就寒音而喝。
“前……前輩饒命,小的說、小的這就說!”這修士忽然感覺到冷意臨身,瞬間就崩潰了,一想到之前那人的死亡,直接爆成血霧的場麵,他的心中便充滿無數恐懼,一邊連連磕頭,一邊顫聲回答,“城破時,荒王便戰死,被陵王所殺!”
聽到這個消息,蘇七的臉色愈發冰冷和幽寒,他早已猜到荒王的結局,故而神情尚還平靜。
“汝可知荒王之女如今在何方。”緊接著,他再次開口說道,隻是在說出此話後,別看他麵色平靜,內心卻早已提起來,生怕得知一個無言的結局。
他之所以沒有問袁卓身處何方,是因隻要找到姚溪,就能知曉袁卓在哪裏。
當聽到此話後,這修士顫抖的身體驀然一震,低著的頭的雙眼裏,驟然閃過精芒,悄然間想到了活命的辦法。
“小的知道姚溪在哪裏,這就帶前輩去尋。”這修士小心翼翼地抬頭看向蘇七,臉上一副心驚膽戰的表情,卻於內心暗道:“陵王呐陵王,你可不要怪我,當初是你自己要留那姚溪性命,今日若有性命危險,可怪不得我!”
為了活命,這修士決定將蘇七引到陵王所在之處,將矛頭指向後者,從而令自己跳出來,置身於事外。
“頭前帶路!”一聽姚溪還活著,蘇七的雙眸內立刻光芒大盛,可他的心裏還是存在著一些不好的預感。
“是、是!”這修士本還想開口談些條件,可當對上蘇七那陰冷如九幽之眼的眸子時,心靈忽然一顫,所有想法都立刻消失,其迅速站起身,恭恭敬敬地頭前帶路,朝此岸的最中心處行去。
在此人的帶領下,一路前行,蘇七還真見到了不少修士,但比起曾經來,數量終究是少了無數倍。
“大膽張越,竟敢私自離開鎮守之處,並帶陌生之人前來,你想死不成?!”見到張越帶一個陌生之人到來,立刻有人跳將出來,言語間帶著責備和問罪之意。
而有的人見到蘇七後,瞳孔就是一縮,立刻便看出他的不凡,選擇了不開口過問。
在這群修士裏,更有那麼幾人,目光閃爍之下,立刻認出蘇七,因他們曾於雲陽城之戰中見過他,內心當下就是一跳,已然猜到陵王與他之間必有一場廝殺。
這些認出蘇七之人,竟悄然選擇離去,要退出此城,生怕蘇七稍後問罪於他們。
開口之人的身份比張越要高,且修為也比他要強,其稍微一頓,轉頭望向蘇七,卻見後者麵無表情,也沒有開口說話之意,他也隻得硬著頭皮繼續邁步,並未回話。
那開口之人見狀,表情忽然陰冷,眼中寒芒閃掠,竟直接一步邁出,手中的戰戈直刺張越。
隨著此人的出手,四周又有數名修士出手幫襯,朝蘇七衝去,欲將之拘禁。
“繼續走!”見到這些人出手,張越麵色瞬間蒼白,當時就條件反射的想要出手一戰,可他還未有所舉動,身後便傳來蘇七那冰的聲音。
聽到這聲音的刹那,張越的心便是一鬆,繼續邁步,冷笑著看向那些衝來之人。
此時此刻,蘇七的心已經開始接近冰冷,麵對修士,他可沒有太多的耐煩心,隨著那話語落下之後,便抬手大袖一揮,四麵狂風驟起。
他根本不給任何機會,但凡出手之人皆未反應過來,瞬息間就被這狂風所卷中,如同絞肉機般,生生被絞成碎肉。
蘇七本就不是善良之人,該出手時,他絕對不會有任何含糊,當他心存戾氣,想殺人時,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
見到這一幕,張越的心就是一顫,狠狠打個冷戰,就連四周的修士也在這一刻倒吸涼氣,一些本準備出手之修,在看到這幾人的下場後,就呆愣於當場,不敢再有所動作。
親眼見到這幾人生生被狂風給絞碎,在場的為數不多的修士立刻就怕了,因他們清楚,哪怕是陵王也做不到這般直接。
也就是說,眼前出手之人的修為,遠在陵王之上!
這一次,張越昂首挺胸,繼續前行,他眼中精芒一掃之下立刻想明白一件事。
他此刻所麵對的不僅僅是危機,更有造化,若是把握得好,他說不定能一步登天。
“若那陵王真被此人斬殺,待此人走後,我說不定可以借此人的餘威一統荒王府,隻不過若有差池,性命可能不保……”張越於內心暗暗想道,但他還是決定要搏一搏,因這是他的機會,一旦過去就再也回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