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龍馬原本黑沉的臉立刻異彩大放,屁顛屁顛地快跑上前,隨著蘇七拉開院門,跟著其後邁了出去。
誰說隻有狗仗人勢,龍馬同樣能仗人勢,且還是一副耀武揚威的樣子,像在告訴元陽老祖,小爺就禍害元陽丹藥坊了,你能拿我怎辦?!
打開院門,蘇七緩步走出,剛一走出院門,立住身子,無數道目光便聚集而來,有好奇、有不屑、有嘲諷、有惋惜,各種目光和眼神應有盡有。
抬眼一掃之下,平靜的目光緩緩從無數修士身上掃過,蘇七負手立於院門外的石階之上,根本無懼那黑壓壓的一片修士,神情十分平淡和隨性。
最後,他的目光便落於元陽老祖身上,但見後者立於空中,白須好似都要倒豎起來,老眼圓瞪,凶狠地怒視而來。
對於元陽老祖的目光,蘇七一點也不在意,因他太了解這個老家夥了,絕對不能以表麵所見判斷其真實想法。
現在的蘇七,再也不是三月前的蘇七,不會再上元陽老祖的當!
“蘇七,你必須給元某個交代!”元陽老祖怒視蘇七,一副你不給我交代,我便打到你交代的氣勢。
可隻要是聰明人,便能從這話語裏聽出詭異之處,元陽老祖居然沒有自稱老祖,而是以元某自稱!
以元某自稱,便足以說明在元陽老祖心裏,蘇七已然能與他平起平坐,甚至對後者心存忌憚。
蘇七與禦女宮的那一戰,元陽老祖乃是親眼所見,後者當時便在殺戮外觀戰,親眼看到蘇七的強大和威勢,豈能不心存忌憚。
隻不過在元陽老祖看來,蘇七始終隻有靈玄境修為,哪怕能借來戰力,也絕對借不來丹道之能,所以前者還是頗為自信,堅信在丹道方麵,自己能穩穩勝出。
“嗬,你想要什麼交代?”蘇七冷冷而笑,平靜地望著元陽老祖,平靜地開口,聲音並不大,卻不妨礙元陽老祖的聽覺。
“毀我丹藥坊,偷我丹藥,那頭馬的這些行為,你想推脫責任不成?!”聽到蘇七的回答,元陽老祖瞳孔便是一縮,已然察覺到前者的氣勢與三月前變了太多。
“推脫責任,我為何要推脫責任,我有什麼責任,你看我像推脫責任的人麼?”蘇七冷聲發問,根本沒有一絲認真回答之意,透出一股難以言喻的強勢。
這種強勢,並未顯露在表麵,而是透露在無形裏,讓人看不到強勢,卻又能感覺到傷勢!
聽著兩人的不斷發問,不明所以的修士頓覺一片霧水,可明白其中深意的修士立刻眼冒精芒,對蘇七的看法驀然開始發生某種轉變。
“這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般牙尖嘴利了?!”驚異間,於內心暗想,元陽老祖忽然有種語塞之感,卻一副勃然大怒的模樣,怒指蘇七,吼道:“盜我丹藥坊丹藥,你今日必須給元某一個交代!”
其實,元陽老祖真的很想吼一句“你就是那樣的人”,奈何不得不強行忍下,暗暗想道:“等著,你小子給老祖我等著,隻要明日一過,看老祖我怎麼收拾你這小子。”
對於明日的丹道之比,元陽老祖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極為自信!
“交代?嗬!”蘇七搖頭冷笑,凝視著元陽老祖,眸子深邃,笑容很賊,“過了明日,整個元陽丹藥坊都是我的,你還要什麼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