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控這艘戰船所要付出的代價,遠遠超出操控鎮魂鎖戰船時所付出的代價,因此刻付出的不是靈氣,而是修士本身的靈力!
若不是蘇七本身足夠強悍,更有龐大的靈石資源作支撐,恐怕他早已被抽得魂歸幽冥了,他也終於明白為何隻有尊者境能操控這艘戰船了,僅是要消耗的靈力,就不是尋常修士承受得起的。
“是你……神主?”當戰船的防護消失,蘇七的身影立刻顯露在眼前,那率先出手的老者麵色一沉,詫異地驚呼了一聲,立即認出了前者的身份。
老者之所以認識蘇七,正是因其去過帝都,那帝神教戰船內的至強正是他!
一時之間,四周驚呼聲四起,但凡去過帝都的三宗修士,無不驚駭,他們根本就沒想到,此刻出來攪亂大婚的竟會是神主!
如此光明正大的攪亂,且還當著如此之多修士的麵,無疑是對帝神教正式宣戰,更是對帝神教帝主的蔑視與不屑。
然而,隻要參與過帝都之行的三宗修士,此刻無不畏懼於蘇七,他們生生見識了後者的強大與算計,更親身感受過後者最後時刻散發出的那股威勢,哪怕過去數日也無法讓他們忘懷,如今回想起來,同樣讓他們內心發毛,恐怖由心生,無限蔓延至身體各處。
“膽敢辱我帝神教,爾等是找死!”見有人敢擅闖帝神教,一名年輕弟子怒斥道,當真是年輕氣盛,竟於戰船落下之後抬手一揮,率領數名同門弟子前衝而出,施展出他們能施展的最強大的神通,朝蘇七轟殺而去。
“咻、咻、咻……”
數名帝神教弟子剛一出手,他們的神通還不曾施展完畢之時,就見數支綠色的箭矢從戰船上飛射而出,眨眼之間,就將那一道道神通粉碎,將那數名帝神教弟子給釘死當場,血濺台階。
出手斬殺數名弟子的不是別人,正是李飛!
他出手如閃電,一切的發生隻在電光火石間,但見他左手握著一張綠色的弓,射出的箭矢則是其靈力所化,威力絕對能射殺尋常凝海境修士,更能傷祭骨境強者。
鮮血順著台階流淌而下,立刻染紅了眾人的視線,原本喜慶的日子,卻於瞬間沾染上鮮血,這就是最強勢的話語,最直接的霸道,將一切都擺明了,蘇七等人今日前來,就是來破壞的。
“神主今日所做,是不是有些過了。”老者冷漠地看著蘇七,眼中首次迸射出殺意,前者親眼看著門中弟子被殘殺,豈能無動於衷?!
自蘇七來臨到此刻,不過隻有十餘息時間,也正是這短暫的時間裏,四周便充滿了火藥味,一股肅殺之氣彌漫開來,使得在場眾修無不繃緊神經,生怕大戰一觸即發。
星河道、妖冥宗的弟子都沉默不言,未曾立即表達立場,因星河道是以冷輕盈為首,她都不曾開口,星河道弟子自然不敢率先發表任何意見,畢竟一個弄不好就會發生大戰,不論是誰都承受不了如此一個慘重的後果和責任。
而妖冥宗的弟子之所以不開口,正是因徐緣情之故,在骨子裏,妖冥宗眾弟子是不希望她嫁給帝主,因為妖冥宗內的修士不是人身,而是修妖者,他們看似與人別無兩樣,但他們的本體卻是妖身,且他們所修的道也是妖道。所以,哪怕他們能與人類修士共存,卻不屑於與人類修士結成道侶。
當然,妖冥宗弟子並不知曉,他們的宗主已經殞落,如今站在他們麵前的是徐緣情,是一個利用宗主身份的人!
“過與不過,不是汝說了能算,今日之婚禮,爾等可曾問過她答不答應?”蘇七抬手一指徐緣情,眼中閃爍著精芒,他能感受到後者散出的氣息不假,卻感覺後者甚是怪異,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不再是之前的她。
“哼,若妖冥宗宗主不願,這世間又有誰能強迫她?!”老者冷冰冰地回答,聲音雖顯得滄桑,更多的卻是幽冷,認為蘇七是在沒事找事。
“今日之事,是我等之間的恩怨,難道堂堂帝主要依靠他們?”蘇七沒有再回答老者的話,而是眯眼冷笑著,不屑地看著帝允,赤.裸裸地刺激帝允。
聞言之後,三宗弟子不明所以然,可生死地之修卻極為清楚話中之意,此刻都凝視著帝允,想看看他會如何回答。
“帝神教弟子退出上古太湖萬裏之外,即刻!”帝允淡淡笑著,臉上的表情不曾因眼前發生之事而改變,他的話語也很平淡,平淡得透散出不容置疑的威勢和霸道。
“帝主,這……”聞言,帝神教的三大至強立刻變色,詫異和震驚的轉身望向祭神台高處,看著帝允,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被帝允再次開口打斷:“本帝主說……即刻!”
聽言,三大強者遲疑了片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還真不知如何是好,因在三人的記憶裏,帝主不是如此性格,不會因一句話就下達如此命令,今日當真是怪事頻出,讓人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