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心中莫名的顫了一下,神色也變了變,對於他來說,這次的事情倒是讓他心中的感慨很多,沒有想到她居然這麼的堅持不懈,即便是身子不舒服,也要把最後一場戲拍完。
想到安然那一臉虛假的表情,心中開始後悔起來,是不是一開始自己這個樣子便是一個錯誤的選擇,多年之後,他也的確是後悔了,因為這件事情,他和風瀟瀟是漸行漸遠。
“少爺,已經把衣服換了,被單也換了,醫生也為小姐打了點滴,”不知道什麼時候,一旁的女仆倒是輕手輕腳的走了過來,站在離他不近不遠的地方,小聲的開口說道。
她恭敬的樣子,倒是很賞心悅目,不知道的人,卻是不知道尉遲恭在家時候的樣子,是多麼的清冷,和外界的傳聞完全是天差地別,這也是為什麼,他的別墅中人不多的緣故。
“恩,”尉遲恭點了點頭,輕輕的應了一聲,隻聽見門輕輕的被關上,他這才從遊泳池中走了出來,來到一旁的浴室,簡單的衝洗了一下,倒是隨意的穿了一件浴衣走了出去。
暗灰色的花紋倒是更襯出了他的妖媚,那滴著水的碎發倒是用幹毛巾擦拭著,卻是還免不了幾滴水滴到地板上,在這安靜的房間裏倒是聽得一清二楚。
他甩了甩頭發,倒是把毛巾隨意的搭在一旁,走出了房間,看著臥室中隻有風瀟瀟一個人,即便是均勻的呼吸聲,竟是也讓他看的有些癡迷,倒是一站便站了很久。
這會風瀟瀟的頭卻是疼的厲害,想要睜開眼睛卻是怎麼也睜不開,隻感覺自己的臉前有什麼東西,倒是迫使自己睜開了雙眼。
尉遲恭那張俊臉也在她的眼前放大,倒是讓她忍不住眨了眨眼睛,雖然沒有驚呼,卻是臉色瞬間暗了下來,身上沒有一點力氣,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看來你的精神還很好,”尉遲恭自然沒有錯過她臉上的表情,卻是為自己的失態有些尷尬,臉停在她的臉麵前,中間隻有一指的距離,卻是勾了勾唇,笑著開口說道。
身子也緩緩的直了起來,坐在一旁用黑色的藤編織的椅子上,雙手交叉放在膝蓋之上,看著風瀟瀟眼中倒是沒有一絲不適的感覺。
“我這是在哪裏!”風瀟瀟聽了他的話,並沒有給他好臉色,看著他麵不改色心不跳的樣子,心中不由得咒罵道,果然是一個花花公子,見到誰都發晴。
想到他剛才的動作,自己的小臉還是忍不住紅了起來,好在本來就發燒了,小臉上有些緋紅,不仔細看倒是看不出來她臉上的異樣,隻是這雙眼中中帶著厭惡。
“這是在我家,你別亂動,如果不想重新紮一針的話,”他笑著開口說道,倒是看到她想要站起來,忍不住大聲的開口說道,這個女人,怎麼那麼的冒失。
看著她這瘦弱的身子,那冰涼的利器紮在她的血管之中,顯得異常的明顯,白嫩的積膚在燈光的照射下,帶著幾分誘惑,那因為發燒而透著紅潤的麵色,顯得更加的誘人。
他的目光不禁變得有些深邃,卻還是控製住了自己體內的那份衝動。
“額,痛,”風瀟瀟剛動一下,便聽到他警告的聲音,手輕輕的縮了一下,隻感覺鑽心的疼痛,卻是不敢在亂動一下,這種感覺也慢慢的消失。
看著手上紮著的針,倒是挑了挑眉,這就是有錢人,在醫院能夠解決的事情,在家中也一樣的方便,雖然剛才他對自己有些越矩,但是還算是有些良心。
“說了別讓你亂動,你這個女人怎麼那麼的蠢,有沒有感覺手上哪裏不舒服,告訴我,我去幫你把醫生叫過來,”說著尉遲恭便緊緊的盯住她放在一旁的手背,聲音中帶著些緊張。
“沒事,不疼了已經,你就別去叫醫生了,”看著他站起了身子,風瀟瀟不禁趕忙的開口說道,雖然剛才自己亂動疼了一下,可是現在已經不疼,看著自己的手背,不由得一緊。
想到自己昏迷之前看到的那個身影,原來真的是尉遲恭,他不是一直看自己不順眼麼,現在又為何會主動出手救自己,不過倒是把自己救了,她還不至於不知道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