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導師望向他們兩人,繼續說道:“是墨導師,是她安排了這一切,將你們的注意力吸引到我的身上。當然這些也是後來才知道的。一直以來,校長就交給我一個任務,找出學校的內鬼,我調查了許多人,墨導師其實看起來真的很沒有嫌疑,能力不強,沒事的時候隻喜歡買買花。”
“花店的老板是她的手下。”鬱小南幾乎脫口而出,說出口之後,才發現自己打斷了方導師的話,有點不禮貌,又立刻閉上了嘴。
方導師點點頭,並沒有因為鬱小南的突然打斷而顯得生氣,“是的,花店的老板是她的手下,不過也是在你離開學校之後我們才發現的。她把一切都隱藏的太深、太好,不過我一直都在懷疑她,這一點她似乎也知道,所有才設計你們發現有關我的那段資料,借以轉移目標。”
鬱小南恍然大悟,原來墨導師在為她自己引開嫌疑。
“其實在月藍國,有一種隱力經文,隻要用念力將這種經文刻在任何飾品上,就可以掩蓋佩戴者的實力,使用的念力越強,隱藏的實力也越多。不過這種經文,在我的記憶力已經消失不見了,看來墨導師的身上就有一份。”
鬱小南聽的如癡如迷,她從來都沒聽說過這樣的東西,感覺還神奇。
“真沒想到,世上還有這樣的東西,怪不得墨導師看起來實力不如其他的導師強,但是真正與她對敵的時候,她會那麼厲害。”蔣浩然感慨的說,他可是親身體驗過的人,很有發言權。
方導師也點點頭,“永遠不要低估一個人的能力,這點你們也要記住,特別是你——鬱小南,因為你是預言之人。”
鬱小南苦笑了一下,就因為那個預言,她失去了很多,先是沈魏寧和小金,接著是她的父親。因為預言,她的命運變得越來越沉重。
“我真希望我不是預言之人,這樣就不會有那麼多人離開我。”她的模樣變得有些頹廢,眼神也暗淡了下來。
蔣浩然望向鬱小南,“你還有我,還有鄧蕭和孫耀廷,還有許多關心你的人,你不是一個人的。”
鬱小南回望過去,他琥珀色的眼睛裏流露出來的真情,讓她沉痛的心,得到絲絲溫暖。
方導師望著他們羨慕的說道:“也許身為預言之子,真的很沉重,不過你的確不是一個人。”
鬱小南望向方導師,禮貌的笑了一下,“也對,還有烏狄娜和沈魁星,不過,不管最終會是誰,我都不會放過墨導師。”說到最後的,她咬了咬牙,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火車還在轟隆隆的奔馳著,最終他們來到了鬱小南的家,蔣浩然在中途轉回到他自己的家,當然是在鬱小南百般勸說之下才離去的。
鬱小南和方導師再次來到這棟海邊的別墅,太陽正炙烤著大地,不少工人在加緊搶修房屋和礫石路。
鬱小南繞開他們,在烈日之下,找到了張管家,他是為數不多的幸免於難的家人。
張管家也正忙活著,看到鬱小南立刻迎上去。“小姐,你可算是回來,家裏有一推的事需要你定奪呢。”說著就將她們迎進屋子裏。
方導師脫下了外套,又脫下了毛衣,接著挽起袖子,“這個地方,真好過冬,一點都不冷。”
鬱小南笑了一下,為將人介紹一番,“這位張管家。這位我的導師,請好好招待。”最後不忘吩咐一句。
“是。”張管家恭敬的答應了一聲立刻吩咐其他人過來招待。
“不用招呼我了,又什麼事你還是趕緊去處理,我們要盡快起程。”方導師說著坐進柔軟的杏色真皮沙發裏。
鬱小南點點頭,朝樓上走去。
鬱小南坐在爸爸的書房裏,坐在他常常辦公的那張椅子上,眼裏從門口移到正前方的書架,又從書架移到正對著門的一組沙發。最後落在身前的書桌上,這個房間的擺設一點都沒被破壞。所以筆都放在桌子的左邊,因為她的爸爸是個左撇子。
她傾身向前拿起筆筒裏的一隻鋼筆,金屬外殼讓它入手的感覺很冰冷。她想象著爸爸每次拿起這支筆,在紙上寫寫畫畫的情景,回憶讓她感到無比的沉痛,不自覺的又開始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