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信有人會拒絕自己,晏謹南眯了眯眼睛,“郝映,你想清楚再說話。我並不喜歡女人玩欲擒故縱這種把戲。”
“晏先生,我已經想的很清楚了。我打算離開安寧鎮,這不隻是說說而已,如果你願意,我們以後或許再也見不到的。”郝映圓溜溜的大眼睛閃爍著盈盈的光芒。
“是嗎?那你打算去哪裏。”冰涼的男聲在耳邊響起,卻不是晏謹南的聲音。
她不禁渾身一哆嗦,迅猛的抬頭,正對上陵嗣那雙幽冷的眼睛。他的眼裏帶著冰渣,幽深而冰涼。
“陵,陵嗣,你怎麼會這裏?”吃驚的表情如同煙花一般在郝映臉上盛開,她真切的聽到了心裏某件東西爆炸的聲響。
陵嗣好似沒看見晏謹南似的,還是那句對她說過的話,“那得問問你為什麼會在這裏。”
郝映被仍被晏謹南摁住了雙肩,動彈不得,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這才擺脫晏謹南的手。她雙臂使量往後退了退,屁股擦地後退著。陵嗣一步步向她逼近,她挪著屁股一步步後退,最後用自己的血肉之軀蹭的地麵整潔光亮,最終背靠著牆壁,躲無可躲。
陵嗣居高臨下看著她,高大的身體遮住了她眼前的光線,那一瞬間的她覺得自己好似生活在黑夜之中。他背著光,臉上的表情讓她看不真切,“郝映,你膽子挺肥啊,睡了我就跑?”
明明是他占了便宜,怎麼說的她是流氓一樣。郝映悶聲否認:“我沒有。”
“你沒有什麼,你沒有跑?還是沒有睡我?嗯?”陵嗣最後一個尾音上挑,尖銳的戳進了她的心裏去。
陵嗣咄咄逼人,郝映微顫著握拳:“陵嗣!做人不要太過分了!”明明是他趁人之危睡了她,還想用錢來打發她,可他現在這是什麼態度,好像是她拋棄了他似的。
“郝映,我是不是對你太好,讓你忘記了我的脾氣。”他蹲下身子,掐住了她的下巴,讓她麵對麵的看著著自己,他不允許她退縮。
“陵嗣,你,你放開我。”她聲音微顫。
“放開你,好讓你繼續跑嗎。”陵嗣的聲音是平靜的,表情的平靜的,身體是平靜的,可那一顆心卻一點兒都不平靜,“你想得美。”
“你放開我!”被逼到死角的郝映終於發飆,她惡狠狠的瞪著這個男人,“陵嗣,你到底想怎麼樣?”
陵嗣眯了眯眼睛:“我隻想狠狠的……”
“放開她。”晏謹南忽然出聲,聲音也沉的可怕,“她的腳踝受傷了,不能被這樣壓著。”
陵嗣撐著她的腋下,將她往上提了提,讓她坐好。“哪隻腳?”
她睜著大眼睛看他,不吭聲。
“受傷的是哪隻腳?”他聲音更冷。
郝映囊了:“左腳。”
話音剛落,一隻大手便穩穩的拖上她的腳腕。掌心的溫度從皮膚緩緩深入到身體裏去,“還疼嗎?什麼時候受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