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陰謀(二)(1 / 2)

“嗬嗬,老仙家說重了。愚輩隻是開個玩笑,不要見怪,不要見怪,”苗正被陳夢醴用胳膊捅了一下,她感覺得到這個人不一般,苗正立馬殷勤的回道:“那不知仙家來有什麼吩咐?”“行了,我也不跟你廢話了,夫人有交代,這是夫人的筆信,”說著伸手遞上一張信。苗正趕緊雙手接住,連聲道:“有勞了,有勞了。仙家一路勞苦了!”此時的陳夢醴愣在一邊,細細端詳了半天,突然眼睛一亮,看著對方的手,指著瘦道士,結結巴巴的問道:“你是,你是葬禮那天的道士?”“嗬嗬,姑娘好眼力,看來我這手上的疤呀,是師弟送給我一輩子的禮物,隻能隨身帶著了,”瘦道士嘴上說笑著,無奈的看了一下手上的傷疤,心裏卻變的憎恨起來。苗正見狀,急忙解釋道:“夢醴,別緊張,這就是我經常跟你提起的夫人麵前的紅人,仙家可是通天徹地之人啊!”“哦,見過仙家,夢醴這廂有禮了,”夢醴趕忙施了一個禮,生怕惹得對方不高興,而白白對了性命。道士擺了擺手,繼續說道:“果然不出夫人所料,現在已經知道了大印的下落,我現在要奉命去跟蹤,順便帶來夫人的筆信,你們好好看看,我也要趕緊走了。”匆匆說完,沒等兩人回個話,轉眼間,道士又消失了。見道士走了,苗正立馬直起腰,不服的吐了一口口水。“快看看夫人怎麼交代的,”陳夢醴驚奇的嚷著,讓苗正趕緊看一下,好讓自己安心。苗正看完後,陷入了沉思,陳夢醴見他不說話,急忙搶過手中的信件,內容也令她疑惑不解。“美人,剛剛好呀!夫人原來不是叮囑我們要逐漸增加那丫頭的怨氣嗎?到時候跟那個病秧子湊成一對,那樣夫人的計劃才會更加容易成功。恰巧,我們是想集聚香茵那丫頭的怨氣,才演的剛才那出戲。”苗正向她使了一個壞壞的眼色。“那就是說,現在,我們可以將計就計。”陳夢醴興奮的說道,看著苗正。“我們可以順勢拿剛才的事,將她趕走,不就可以順著夫人的計劃走了嗎?”陳夢醴想了一下,道:“雪漫那丫頭會答應嗎,要是她從中阻攔呢?”“哼,這有什麼,大不了將她一起攆走便是,”苗正知道陳夢醴現在在想什麼,摸著她的下巴,解釋道:“你知道的,我娶她過門還不是為了能夠扳倒張家,為你報仇,再說我的心裏隻有你,連她動都沒動過。”“算你有良心,對得起姑奶奶我大老遠找回來,還貼著你,小樣,以後要好好對我,我們再也不分開了。”陳夢醴敲打著苗正的胸膛,嬌滴滴的嘀咕著。兩人對視一下,陳夢醴眼睛一亮,瞬間攤倒在苗正的身上,可眼裏卻盡是憎恨的怒火,心想道:“張邦昌,沒想到你也會有今天,我要讓你們張家寸草不生。”樹梢在深秋的冷風中擺動著妖豔的身姿,癡笑剛才的一幕。晚上,還是雪漫一個人守著空蕩蕩的房間,燭火通明,多少次,她夜裏害怕的一個人不敢入睡。隻有在天微微亮時,才偶爾小睡一會兒,可是現在唯一的依靠竟然變成了那樣,她已傷透了心,臉上垂著淚珠猶如粉嫩花瓣之上沾上了晶瑩的露珠,欲流又止。“咚咚......”,傷心中的雪漫聽到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整個人一震,想到:“難道是相公回來了?”來不及穿鞋,疾步朝門口走去,邊走邊抹去淚花,笑著打開門一看,門外站著的卻是比自己還要難過的香茵。“妹妹,怎麼是你?”激動的心一下涼了下來,那根本就不可能,他不會回來的。可是看到妹妹這麼傷心,來不及多想,慌忙問道:“你怎麼了?”雪漫趕緊將她扶進自己的房間。雪漫看著香茵身上破損的衣服,趕忙拿出自己的衣服披在她的身上,看到她渾身打著哆嗦,又拉著她坐到床邊,輕輕地半抱著,關心的問道:“給姐姐說,到底出什麼事了?”“雪漫姐姐,你是不是和苗正沒有行過房,而且他也沒動過你?”香茵冷靜了一下,突然說出的這句話,讓坐在一旁的雪漫渾身一顫,有點不知所措。半天,房間裏沒有任何聲音,等到碧珠再次追問時,雪漫才吞吞吐吐的肯定了剛才的問題。香茵再也忍不住了,轉過身子,說道:“姐姐,我們離開這吧?”“為什麼,妹妹,你給姐姐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雪漫仿佛已經預知到事情的複雜,更是急切的追問。香茵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外麵,又看看門,雪漫看到她的這些動作,神會的走過去將門關好,又回到床邊。進入雪漫耳朵的話,簡直要讓她發瘋,她最後的一絲幻想破滅了,最後一道心理防線被輕而易舉的瓦解了。本來她就已經看得出自己的相公與二娘之間有所瓜葛,可就是騙自己寧願去相信自己的謊言,那是假的,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可這次,她徹底跌進了深淵。還未等香茵全部說完,雪漫早已哭的泣不成聲,拚命地抱住身邊的香茵,隻是重複著:“不要說了,求你了,不要說了,”兩人就這麼緊緊地抱住,好像這個世界已經拋棄了她們兩個,別人都是來嘲笑和愚弄她們的。就在雪漫傷心不已時,香茵撫著她的臉,又緊張的說道:“其實,苗正和二娘是一夥的,他們將我們接過來是個圈套。而且,而且......”“而且什麼?”“而且寶樹其實是他們兩人的孩子,這些都是我剛才跟過去聽到的,有些沒聽清楚,可是我能告訴你的,都是聽得真切的,”原來香茵在他們走後,總覺得事情有蹊蹺,顧不得傷心,便悄悄跟了上去。雪漫一下子來了精神,從剛才香茵口中說的她和苗正生活中的事,看來是真的,便又問道:“那你有沒有聽清,他們到底為什麼設計害我們?”“姐姐,我離得遠,不過我聽到,不是針對我們兩人,而是整個張家,似乎是為了替二娘報仇,張家和二娘有仇嗎?”香茵回憶著剛才聽到的話,思索著,繼續說道:“二娘到底是什麼來頭,也沒聽老爺說過。在你嫁入苗家不久,老爺就被貶,而我們一搬到這裏,就將她從苗府接進了府。你知道其中的緣由嗎?”“這我就不清楚了,你還聽到些什麼?”雪漫在房子裏不停的踱步,忽然轉身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