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她的養母要反駁時,陳夢醴機智的一把抓住,她知道養母可能要說出自己的身份,幸虧及時的阻止。她知道,現在的宋王朝已今非昔比,沒有以前的安靜繁華,老百姓對皇家的人,當官的人都已經恨之入骨。在他們的眼中,這些人都是散財求生的怕死之人,而這些錢還不是老百姓的民脂民膏,被一層又一層的搜刮,絕大部分卻進了當官的腰包。“好了,小哥,不好意思,我姑姑亂說話的,不要怪罪,”陳夢醴趕忙解釋道。可此時她的手緊緊地抓著養母的手腕,生怕又惹出什麼事端。“嘿嘿,還是這個小姑娘講道理,長得也不錯呀!”說著,伸手摸了摸她的臉,而頭也隻是微微甩甩,沒有大的反抗。心中如刀割般,刺痛難忍,可是又能做些什麼去反抗命運!店小二淫蕩的笑了笑,回去拿了幾個白麵饅頭,走出來,一把抓住陳夢醴的手,摸了好一會兒,才磨磨嘰嘰的施舍給了她們。終於有了一頓填飽空腹的機會,看著那淨白的饅頭,陳夢醴紅紅的眼眶再也裝不下那委屈的傷心淚,不知何時才能再找到苗正。又是幾天的路程,自從她們打聽到苗正的任官處,就能走多快就走多快的趕路,養母也是在後來才知道他們的事。可終究抵不過路上的饑餓,寒冬。沒想到,養母竟然在經曆過那個店小二施舍後,想讓陳夢醴去賣身賺些盤纏,得知這一切,無助再次填滿空蕩的心扉。破舊的房屋,被逼無奈的她眼神迷離的寸步挪了進去,就在關門的那刻,一小股部隊闖了進來,帶頭的正是朝思暮想的苗正,那刻,她的心融化了,化成了甘甜的霖露,深深的纏繞著等待許久的人。那個還在脫褲子的人,也難逃厄運,被苗正一怒之下,直接淨了身,還逼著他自己吃了下去。眼前的一切,讓養母的心都快蹦出來。得知陳夢醴被趕出宮,苗正便是有喜有悲,終於可以見到自己心愛的人,遠隔千裏,再能相見,定是上天的安排,可是茫茫人海又該去哪尋找她。馬不停蹄的奔波,成了苗正這幾天的主事。陳夢醴恨她的養母,更恨張邦昌,讓自己的清白毀於一旦,雖然那晚她隻是服侍,沒做任何事,而她的娘親做了一切,她看的惡心,那是一個女人不擇手段的為自己贏得榮華富貴。可是,誰又能相信她沒幹什麼呢?出來後,苗正早就得到消息,將兩人帶了回去,這時的他們就已經開始醞釀複仇的計劃。而更多地卻是利欲的熏心,苗正為了得到權力。時間一晃過去好幾日,事情平靜之後,他們開始行動了。苗正托人向張邦昌捎了信,告訴他,這兩人在他這,讓他放心,而且還向他提親,娶了張家的千金,張雪漫。張邦昌想著既然是自己人了,就不怕他抖出自己的那件事,再說也是無心之過,但為了以防萬一,便將女兒嫁了過去。後來,張邦昌痛哭流涕的將江山還給了南方的趙構,乞求趙家的原諒,趙構也看他可憐便赦他無罪,並加官進爵。可是好事不長,宮中有人舉報張邦昌玷汙宮人,趙構沒辦法隻好將他貶至南方,之後不久在大臣的極力反對下,張邦昌被賜自縊。而這一切都是苗正的叔叔苗傅夥同宮中之人指使加上密謀,一齊致張邦昌於死地,而他到死也不知是誰下此狠手。直到張邦昌被貶前一刻,也曾來問過苗正那位華國靖恭夫人的下落,得到的答案卻是,苗正隻是說,“華國靖恭夫人就在他被貶之前逃走了,”而一邊的雪漫也點了點頭,對於不知事情原委的她,也隻是肯定了自己丈夫的說法。熟不知,他們早就將陳夢醴的養母軟禁,待事發?就將她交了出去。果然,王法不容,等級森嚴的宋王朝怎能讓汙蔑皇族的事蔓延,一聲令下,悄然無息的將華國靖恭發配到了車營服役,最後老死他鄉,也未能回到這片故土。陳夢醴回憶完,眼角竟然也有點星光點點。香茵嘲笑道:“你也會傷心,哈哈,我看你是自作自受,像你這種心如蛇蠍的女人也配如此動情?”“住口,再說,小心我割了你的舌頭。”陳夢醴氣憤的說道。香茵一聽完,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偷偷看著雪漫,見她沉思說道:“那你是為了扳倒我爹,為何也將你養母搭進去,她當初也是為你好!”“哈哈,她為我好?她那種女人還不是為了自己,從來沒把我當個人來看,頂多算是她手中一個工具罷了!而我這樣做,豈不是一箭雙雕嗎?”陳夢醴得意的說。香茵搶著說道:“那一切都不管我的事,為何你們要算計我?”“嗬嗬,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你也配讓我們算計?你的事那是注定的,就連我們也無法改變,所以你也無需知道。”陳夢醴說。“好了,我該知道的度已經知道了,你可以動手了。不過我奉勸你一句,壞事做多了,老天看得見,一定不得善終。”雪漫看著眼前的陳夢醴,凜然的說道。此時的香茵聽到自己的雪漫姐姐說出這句話,不經意間,被淚水已浸透了雙眼,哭著,死死地抱住雪漫,這個唯一對自己好的人,也是自己唯一的親人了,不知以後自己一個人該怎麼走下去。雪漫淚眼摩挲的捧著傻妹妹白皙的臉龐,擦拭著妹妹臉上的淚花,叮囑道:“不管發什麼事,你一定要活下去,就算是為了我哥哥,為了張雲文那個王八蛋,記住。”其實對於香茵和雲文之間的事,雪漫心裏比誰都清楚,而且她也是盡心盡力去撮合,希望他們在一起,可誰又會想到,會發生那種事。苗正看著這一幕,冷笑了一聲,淡淡的說了句:“把香茵帶回去,至於另外一個人,送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