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你也入了道,不過,我唯一以疑惑的是,你拜的哪派門下?”舞鶴邊吃飯,邊問道。這丫頭,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這副吃相,楊柳看了看無奈的搖了搖頭,順手給雪漫和香茵加了一些菜。一直埋頭吃飯的舞鶴卻一下子耷拉下了臉,不悅的說:“怎麼,就知道給她們夾菜,我的呢?”“好好,這是你的,你怎麼還是一副餓死鬼的樣子?”“怎麼了,嫌棄我了,就知道你,”說著,舞鶴就揮動著筷子在楊柳眼前比劃。“好了,怎麼會嫌棄你呢?不變最好,不變最好!”楊柳說著眼光低沉了許多。舞鶴一會功夫就吃得差不多了,喝了一點酒,辣的呲牙咧嘴,趕緊喝了一口茶,平複了一下,又問道:“你到底拜在哪了?”楊柳低頭想了想,他答應過師父,不會輕易透露出去,便笑笑說:“哎呀,天下各宗同出一脈,道自在,何必糾結這個呢!”“嗯,那好吧,總之能遇到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別的就不管了,這下好了,真開心,嗬嗬!”“開心就好,來多吃點。”“不要呀,再吃就胖了,這樣本仙如何誅殺妖邪,你們吃吧,你們吃吧!”幾句話逗得全場人開懷大笑,經曆了這麼多,這次是他們笑的最開心的一回。但願長久不散,也許是每個人心中簡單而真誠的願望。失憶的香茵看到別人都那麼的開心,自己也跟著笑了起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唯一確定的是這些都是對自己好的人。過了有些日子,舞鶴突然提出了一個想法。“飯桶呀,我有個想法,不知你能否可行?”舞鶴瞪著眼睛盯著正在吃飯的楊柳。米飯還粘在嘴唇上,楊柳翻起眼睛看著舞鶴,過了好一會,才打趣道:“別這樣,太認真,我就不適應了,再說了,人家現在怎麼也是一方仙界的美男子,不要飯桶飯桶的叫了,啊!”“就你貧,我想說,現在這兵荒馬亂的,盜匪橫生,就連仙界也不太平了,我感覺邪道又在蠢蠢欲動了,”話一說完,除過雪漫和香茵,其他的人都明顯遲疑了一下,靈武更是翻著眼睛看著楊柳。“那你是什麼意思?”“我能遇到她們也算是有緣,要不教她們些法術防身,日後分開了也好有個保障。”“這倒是可以,隻是修習法術也要看個人的資質,不知她們是否願意?”楊柳若有所思的回道。“那練了法術,是不是就可以跟你們一樣飛來飛去,就不怕壞人了?”雪漫的興致一下被提了起來,又是問東又是問西,整個變身成了話嘮,喋喋不休。身邊的香茵微張著笑嘴斜著眼睛看著平時安靜的雪漫姐姐,用手拉了拉舞鶴的衣袖,輕聲說:“舞鶴姐姐,你們在說什麼呀?”自從失憶後,香茵就整天黏著舞鶴不放手,走到哪就跟到哪,而對於雪漫卻顯得那麼陌生,盡管知道她沒有敵意。“行吧,晚上就先渡靈,試一下!”楊柳肯定的說道。“嗯,好的,就快點行動,我總感覺這幾天有大事要發生,”舞鶴跟著點了點頭。吃完飯,下人們開始收拾東西,雪漫帶著香茵走回了自己的房間,所有人都希望她能盡快的恢複記憶,可這裏唯一能幫助她的,隻有雪漫。靈武高高興興的又出去亂逛了,自從她被解了封,出來後,沒有事就跑出去玩,楊柳自然也不過多的去約束她。楊柳則陪著舞鶴去了外麵僻靜的地方聊著過去,說著這幾年都發生了什麼事!當初的舞鶴沒有告訴楊柳,隻說自己是北方逃難過來的,因為她的師父剛被殺,而自己逃了出來。正一道的人也感覺到禦酆城這個地方有些詭異,便讓虛華真人帶著他的徒兒來此查看,而這個徒兒就是現在舞鶴。當初,楊柳也實感蹊蹺,一個落魄孩子怎麼有這樣一個仙氣的名字,現在看來,一切的疑問都迎刃而解了。事與願違,他們遭到邪道偷襲,虛化真人拚盡全力,讓舞鶴逃走了,而他自此查無蹤跡。舞鶴隻得獨自回了泰山複命,這一晃就是十多年呀,而這次下山,舞鶴就是為了調查虛華真人的死,也求得師父九泉之下瞑目。仿佛回到了童年,兩人無話不說,高興地一會聊這一會聊那,時間一晃就到了晚上,眾人吃了晚飯,就回到房間,開始渡靈。楊柳與雪漫端坐著,提起靈氣開始渡了過去,一切也還順利,雖然她沒有多高的天資,但也本質不壞,日後勤加修習,也定可以有所建樹。而另一邊的舞鶴卻絲毫沒有進展,她的靈氣一丁點都不能渡給香茵,反而被重重的斥了回來。一晃,三個時辰過去了,楊柳這邊已經扶著雪漫躺了下去,讓她自己在意境中參悟,他則退了出來,踱步來到舞鶴的屋子。“怎麼了?”楊柳看著額頭上滿是汗粒的舞鶴,心疼的問道。“不知怎麼,她就是抗拒我的靈力,怎麼也輸不進去,體內好像存在著一股力量,寒冷刺骨,好像在保護她,”舞鶴看著進來的楊柳,解釋道。“那日,是你救了香茵嗎?”“不是,我正在閉氣養神,忽然感覺到巨大的靈力從天空升起,我就追了過去,沒想到在城外的河邊發現了她。”“哦,我來看看,”楊柳說著來到香茵的身邊坐下,伸出手掌,試探的運著靈氣輸了過去。靈氣竟然輸了進去,而且是源源不斷的,沒有一絲阻隔,楊柳顯得有些幸喜。舞鶴在一邊,不樂意的喊道:“怎麼能這樣,啊.....”“嗬嗬,舞鶴小妹妹,不要生氣哦,可能本少爺的修為更勝一層,你以後也要好好練習,不要偷懶,”正當楊柳準備叨叨說個沒完時,自己就被舞鶴一把提了起來,用腳踢出了屋子。夜色中,楊柳無奈的搖了搖頭,自言自語說:“不行,還不能讓人說,唉,孺子不可教也!”想到這句話,好像有幾日沒有見到孟溪君了,笑了笑,走回了屋子。時間過得飛快,幾日裏也沒有發生什麼大事,官府對於狼爺的案子也放鬆了下來,這年頭,能過且過,誰會拚了命去找不愉快。隻是近來又多了幾條命案,案子唯一的相同的地方就是那根紅繩子死死的纏住一男一女兩具屍體的那根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