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這幾天安厝夜夜在豔陽閣,白天公務不忙的時候也在豔陽閣陪白晴,他覺得這幾天過的非常開心,輕鬆。在他眼裏白晴單純的像一張白紙,每天都很快樂,什麼東西她都可以玩的不亦樂乎,有趣的很。看著用圍棋子拚圖的白晴,安厝不自覺地笑了。他走到白晴身邊,陪著玩,拿起一顆黑子放在疑似兔子的圖案眼睛處,遭到白晴的鄙視。安厝鬱悶的問:“晴兒,你這是什麼眼神?”

白晴撿起那顆棋子對安厝說:“不懂不要亂拚,你知道我拚的是什麼嗎?”

“明擺著的,兔子啊。”

白晴生氣地瞪了安厝幾眼:“這分明就是鴨子,哪裏像兔子?安厝,你的審美沒問題麼?”

安厝看著棋盤上一個圓接著一個橢圓,圓上接了兩個類似兔子耳朵的橢圓,隻不過看起來稍微顯短了,白晴在橢圓下方繼續拚,他不明白了那裏像鴨子,怎麼看都像是兔子。無辜的摸摸鼻子說:“我是真沒看出來,你給我說說看。”

“真是笨,”安晴指著圓說:“這是腦袋。”繼而指著橢圓說:“這是身子,下麵我還在拚的是腳。”

安厝點點頭指著疑似雙耳的東西說:“恩,那這是什麼?”

“接下來就會告訴你,你急什麼?這當然是嘴。”

安厝看著那隻鴨子實在忍不住了就哈哈大笑,白晴被他笑惱了,雙手推了棋盤上的拚圖衝他嚷嚷:“你笑什麼?本來就是小鴨子。”追著安厝捶打,當然她的拳頭一點兒也不痛。安厝在豔陽閣陪白晴笑鬧一陣就順便教白晴下圍棋。他看著白晴落子若有所思,他現在專寵宜妃已經在**傳遍了,聽說淑妃前些日子去看過母後,那十八那天的賞花品茶肯定是她的主意,不知道她要做什麼。關於去年淑妃那次滑胎的事,他也覺得應該是陶櫻做的,但是很奇怪他也沒有找到任何證據。現在白晴對她沒有任何威脅,也不削和白晴鬥才對,很有可能目的是陶櫻。算了,安厝想,隨便她幹什麼,沒有功夫去管她了,皇叔的事情一點兒頭緒都沒有。

教了幾個時辰安厝隻能對白晴甘拜下風,歎口氣對她說:“晴兒,恩,我改天再教你好了,快到晚善時間了。”

白晴丟下手中棋子,撅嘴對他抱怨:“什麼嘛?人家才學,是你教的不對。”

安厝無奈地拉過她擁進懷裏哄道:“對,你說得對,是我的錯,晚膳時間到了,我們收拾一下,一會兒一起吃。”

白晴還不是很習慣和人那麼親近,紅著臉推開了安厝,他不是很介意的順勢鬆開了手。白晴看著他吩咐小福子準備晚膳,心裏想著最近發生的一切,一次偶遇讓她進了宮,一下飛上枝頭,不管她現在喜不喜歡他都是他的妻子,沒法改變了。這裏有很多的妃子,她不知道喜歡上他她該怎麼辦,現在他好像喜歡她,可能是她的錯覺的總覺得不踏實。安厝安排完發現白晴還盯著他看,笑的痞痞的對她說:“怎麼了?莫非是發現我長得瀟灑英俊突然愛上我了?”

白晴被他打斷笑說:“是麼?我還是覺得要說瀟灑英俊還是花姐姐的哥哥,你雖然看起來也還算不錯。”安厝聽她提起花清揚想起花清揚和他在禦書房說過的話,臉色不是很好看。

“對了,花姐姐的哥哥叫什麼來著?”

安厝聽了這句話心情舒坦了不少,告訴了她花清揚的名字。

安厝和白晴正準備吃晚膳時,小福子來稟報說淑妃娘娘準備了晚膳請皇上一敘,有事和皇上商量。安厝聽了吃了一驚,不知道淑妃有什麼和他說,說起來有一年多沒有見過她了,宮中都傳言說她差不多被打入冷宮了。他想了下,決定去看看她想做什麼。

“晴兒,……”不等安厝說完,她站起來說;“我知道了,皇上你去忙吧。不用說了,我聽見了。”說著她轉身不去看他。

安厝見她轉身,心想等她氣消了再來哄哄就什麼也沒說揮手走掉了。

白晴看著安厝就那樣走掉了,不知道為什麼心裏很不舒服,也挺生氣的。她坐下來叫來采荷,打聽了一下淑妃是什麼人。從采荷那兒得知淑妃是福家的女兒,進宮好幾年了,在貴妃進宮前一直很得寵,後來的龍子一段時間也很受寵,不小心失了孩子後悲痛欲絕就不見人了,近段時間聽說才恢複過來。她順便打聽一下傾貴妃,還有花姐姐。聽完采荷的話後,一晚上都無精打采,腦子亂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