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
如此聲勢浩大的攻擊竟然這麼不堪一擊?
冷冽的空氣刺激著毛孔的收縮,墨林與墨苑口中呼出哈氣,賭場的溫度冷的猶如冰窖,氣氛渲染到了極點,可結果卻讓人大跌眼鏡。
墨林與墨苑對視了一眼,隻覺得麵前的這一幕荒誕到了極點。
地麵裂開的裂痕裏布滿了晶瑩剔透的冰霜,閃亮亮的就像是一顆又一顆的鑽石,若這裏是景點,遊客非要驚呼於大自然的神奇並拍照留念,矯情的可能還要配上什麼[啊,這就是自然對地球的愛啊~]之類的話。
墨林與墨苑此時卻沒空欣賞這‘美輪美奐’的景象,皺著眉,環視四周。唯恐在這看似荒誕的攻擊後隱藏著看不見的危機。
“哢嚓~哢嚓~”
突然,裂痕處傳來一聲碎裂的聲音,緊接著,地麵劇烈的晃動了起來,那一顆顆像是鑲嵌在裂縫中的冰霜,毫無征兆的爆裂開來,將地麵炸出一個大洞。
轟隆隆~
地麵下陷,
根本就沒有墨白幾人反應的機會,
她們的身子瞬間墜落。
在墜落的那一秒,墨白猛然抓住墨苑與墨林的胳膊,用力一擲,將二人扔到了賭場外通往外麵的通道上。
腳下驟然踩到地麵,還沒從失重的驚詫下回過神來的墨林與墨苑腳下一個踉蹌,鼻子差點與通道來了個親密接觸。
“走!”飛沙走石的轟鳴聲中,傳出墨白略嫌冷彘的聲音。聲音落在墨林與墨苑的耳中,才讓二人徹底看清現在的局麵。
是少主將她們扔出來的。
“不,我們……”
墨林下意識的開口拒絕,身為墨家的家臣,她們怎麼能讓少主獨自麵對險境,縱然是死,她們也要保護少主的周全。
“墨林,走!”
墨苑沒有反斥,而是拉著墨林的胳膊直接往外跑。
猝不及防下,墨林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跟著墨苑跑了好幾步,直到看到那被鮮血鋪滿的通道的,這才反映了過來,她掙紮著擺脫了墨苑的拉扯,“墨苑,你幹什麼,我們怎麼能扔下少主,你難道忘記了我們的誓言,忘記了我們的使命了嘛,你……”
“閉嘴!”
墨苑忍無可忍的喝道。
她瞪著眼睛,直視墨林:“我們在這裏能幫少主什麼?你難道看不出來我們的存在對少主而言不是助力,反而是累贅嘛?墨林,比起留在少主身邊,我們現在更應該做的是尋求支援,耽誤一分鍾,少主的危險就多上一分,你確定你現在還要在這跟我談論誓言跟使命嘛?”
墨苑聲聲質問,一字一句,說的墨林根本無力反駁。
墨林動了動嘴,想要反駁,可到最後,隻是頹然的歎了口氣:“你說的對,我們確實是累贅。”
“可我們不會永遠是累贅!”墨苑看著墨林,認真的說道。
墨林看著地上早已凝固的鮮血,緊了緊垂在身側的拳頭,她豁然抬起頭,重重的說道:“對,不會。”
……
墨苑的果斷饒是省了墨白不少的事,他沒有抵抗重力的召喚,任由身子於飛塵灰碎石中做著自由落地運動。
人在下墜的過程中最是無法控製身體,也最容易露出破綻。
劫弄出這樣的陣仗所圖的,不過是墨白墜落途中這零星幾秒中出現的破綻罷了。
晶瑩剔透的冰霜在空中凝結重組,化成了一柄柄透著熠熠寒光的冰錐,冰錐穿破空氣,以一往無前的氣勢呼嘯著刺向墨白。
從四麵八方襲來的冰錐封鎖了墨白所有的道路,自冰錐尖端反射出的寒光刺痛著墨白的雙眼,更猶如一張網,將他徹底的圈在其中。
墨白隻能運轉起體內能量在周身結起一道罡風組成的屏障。
“砰砰砰砰~”
冰錐與屏障碰撞在一起,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
屏障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瓦解碎裂。
“死吧!”劫出發了興奮的吼聲。
碎裂的冰錐在原地重組成型,朝著墨白又發起了新一輪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