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歌看上去像是哭過了一場,眼睛看有些紅腫,但是並不顯得狼狽難看,反而如同梨花帶雨,更是讓人心生愛憐之意。“清歌,你怎麼了?”方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見蕭清歌如此,連忙問道,“是有人欺負你了嗎?”蕭清歌見得方衡,差點沒有痛哭失聲,她用力咬了咬下唇,幾乎將嬌嫩猶如鮮花花瓣的嘴唇撕下一塊皮來,饒是如此,還是有甜腥的味道在口中彌漫開來,蕭清歌強自忍住了眼中的淚水,對方衡說道:“我,我要被家族放棄了!”“怎麼了?”蕭清歌身上散發著令人心碎的悲痛,方衡不由有些手忙腳亂起來,“到底怎麼回事,你慢慢說!”蕭清歌咬了咬牙,將事情給說了,然後有些痛苦地說道:“就因為我身上有著皇家的血脈,隻要有了另外一個選擇,我就活該被放棄嗎?他們難道不知道,那司徒傑打的到底是什麼主意,我這般努力修行,為的難道是給一個居心叵測的人做爐鼎嗎?”說到這裏,蕭清歌猛地抬起頭,定定地看著方衡,忽然說道:“方衡,我們私奔吧!”方衡差點沒嚼到舌頭,有些期期艾艾地說道:“清歌,你,你說什麼?私,私奔?”方衡目瞪口呆地看著蕭清歌,整個人差點沒傻了。蕭清歌剛才脫口而出之後,理智卻是又回來了。紫雲派何等勢大,光是她知道的先天長老就有好幾十,甚至據說還有一些長老在暗中潛修,等閑並不會出麵的,說是私奔,但是蕭清歌跟方衡這樣的,跟背叛師門無異,到時候,隻怕整個天下都沒有他們的容身之處了。蕭清歌看著方衡俊美的臉,心中頓時有些酸楚,如果說之前,蕭清歌還覺得自己對方衡不過是一個協議的事情,無非是心甘情願的利用與被利用關係而已,在知道了蕭長老的打算之後,蕭清歌第一反應就是去找方衡,她這才發現,原來,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她對方衡的依賴已經那麼深了!在這件事情裏頭,方衡從頭到尾,其實是純然無辜的,自己真的要將方衡牽扯到這件事情裏麵來嗎?蕭清歌心中猶豫不定,方衡卻是直接說道:“此事未必沒有別的解決辦法!”蕭清歌一愣:“什麼辦法?”方衡直接說道:“那司徒傑之所以一定要你,為的其實是你的純陰體質,若是你的體質還能夠提升呢?他會不會多等一段時間呢?”蕭清歌有些驚訝地看著方衡,能夠提升體質的東西,從來都是可遇不可求的,雖說蕭清歌隱約聽說了,這次紫雲派眾人在那個洞府遺跡中獲益頗豐,但是,那些多半是紫雲派中的先天長老,或者是一些非常得勢的內門弟子,方衡卻是一直以來孤身一人,他難道真的得到了這樣的寶貝,怎麼一點風聲也沒有透出來。方衡警惕地瞧了一眼四周,發覺這邊沒有別的生靈之後,又將玄靈叫出去放風,這才壓低了聲音說道:“我這次因為進入遺跡比較早,卻是得了不少好處!”說著,方衡拿了一隻晶瑩剔透的碧玉手環塞到了蕭清歌手裏,然後輕聲說道:“快,滴血認主!”蕭清歌依言咬破了手指,然後擠出了一滴精血,那滴散發著一些銀光的精血很快滲入了手環之中,蕭清歌立馬感覺到了異常,她瞪大了眼睛,看向了方衡,方衡重重地點了點頭:“就是你想的這個!”方衡有選擇性地將自己在遺跡裏的收獲說了,然後輕聲道:“好多都被我藏了起來,你可記得,可別往外說!”蕭清歌立馬舉起手,直接發誓道:“今日方衡對我所言的一切,我蕭清歌必將守口如瓶,若有一言泄露,叫我永世沉淪,不得解脫!”方衡都沒來得及阻止,蕭清歌就把誓言給說完了,不由苦笑了一聲:“你何苦發這樣的誓言,不過算了,就這樣吧!這儲物手環你先拿著,除了這些,我還得了幾樣靈藥,有一種卻是五色寒蘭!”“五色寒蘭?”蕭清歌簡直覺得自個的心髒已經經不起這一驚一乍的打擊了,她嘴唇有些顫抖地問道,“真的是那個五色寒蘭?”方衡點了點頭,歎道:“我這也是沒有別的辦法了,雖說這個能夠純化元陰,但是卻是會將人的體質轉化成五行均衡之體,等你進了先天之後,將會需要比別人更多的時間來培養自個的靈根,你覺得如何?”蕭清歌卻是說道:“隻是時間而已,我若是過不了這一關,連以後都沒有了,司徒傑那邊非要將我最後一點價值榨幹了不可!”她說著,臉上露出了厭惡之色,又帶了一些羞憤之意:“那司徒鋒還說什麼,讓我跟司徒傑生下孩子,將來繼承他的位置,我,我寧願死了,也不願意淪落到這一步!”見蕭清歌這般說,方衡安慰道:“五行均衡也就是在靈根境比較麻煩,過了這個關口,往後就順利得多了!”說著,拿出了一個裝著一支五色寒蘭的玉盒,塞到了蕭清歌手裏,蕭清歌立馬將其收入了儲物手環中,忽然對方衡笑道:“方衡,我忽然發現,你知道得真多,你很少去藏功樓,幾乎沒看過多少修行典籍,卻知道這麼多東西,那什麼靈根,還有之後的關口,連蕭長老也不知道呢!”說著,對著方衡嫣然一笑,方衡隻覺得一陣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