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自顧自地交談,卻是覺得方衡一直是在做無用功,也就不理會方衡坐在那裏幹什麼呢,而方衡感應到了九天清氣的存在之後,因為發現了兩道靈識正在窺視自己,因此隻是感應,卻不曾用玄黃帝典的法門,將其吸納如自己的識海。感覺到那兩道窺視的靈識消失之後,方衡才開始了對於九天清氣的采集。九天清氣輕靈無比,似乎有著獨特的靈性,何況這雲霄飛舟飛行極速,若是不能快速將九天清氣引入識海,便會直接錯過,隻能繼續感應捕捉了。方衡一開始也是屢次失敗,漸漸的,身體自然而然再次進入了那種天人一體的境界,靈識慢慢延伸開來,竟是與九天清氣產生了共鳴,然後,將靈識覆蓋範圍內的九天清氣卷入了識海之中。方衡剛剛進入先天,識海中的神魂不過是剛剛成形,很是脆弱稀薄,而九天清氣引入識海之後,直接滲入到神魂之中,方衡隻覺得自個的神魂如同浸泡在溫水之中一般,一開始覺得有些不適,很快就是一陣痛快,神魂竟是漸漸凝實起來。神魂力量的提升,讓方衡的靈識覆蓋範圍更大,捕捉到的九天清氣更多,方衡沉醉在神魂力量急速增長的快感中的時候,忽然發現,九天清氣不見了,他呆了一呆,不由睜開了眼睛,然後發現,雲霄飛舟竟是在下降。方衡頓時了然,九天清氣也就隻有高空才有,這會兒雲霄飛舟急速下降,方衡的靈識又不可能往上延伸個數百丈,如何能夠繼續感應吸收九天清氣。不過,方衡也沒有覺得不知足的意思,能夠感應吸收到這麼多的九天清氣已經是他的運氣,還想要繼續,就顯得貪得無厭了。因此,很快也就起身,離開了甲板,回到了自個的房間。“怎麼雲霄飛舟下降了,難道已經到了嗎?”沈廷見得方衡回來,有些疑惑地問道。方衡搖了搖頭:“應該沒到,按理說,上界的天地元氣應該要比霽雲嶺濃厚許多,可是這裏,天地元氣卻很是稀薄,甚至我感覺到有些不太好的氣息,似乎是戾氣一般!”另外一些人也從房間裏麵走了出來,竊竊私語著,然後白彥從上麵下來了,淡淡地說道:“前麵就是無量劫海,無量劫海是分割上界下界的界限,裏麵危機重重,到了這裏,你們盡量就不要去甲板上了,留在房間裏麵,這裏有禁製守護,如果沒有什麼大的變故,不會影響到你們的安全!”說著,他看了方衡一眼,也不等剩下的人說什麼,自顧自地離去了。“無量劫海!”沈廷從小生活在紫雲派,之前因為修行速度並不是很快,不知道看了多少雜書,這會兒不由驚呼了起來,“原來就在這裏,我原來一直以為,無量劫海應該是在咱們紫雲派那邊的大海那邊呢,居然隔得這麼遠!我記得《大陸地理誌》裏麵說,無量劫海看似死海,生靈難以生存,不過《萬國圖誌》裏麵說,無量劫海中生活著許多海獸,似乎有那種巨大的鯤魚,簡直跟山一樣大小,浮出水麵就能夠掀起一場水龍卷,還有蛟龍什麼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啊,我還從來沒見過什麼鯤魚蛟龍呢!”司徒傑冷笑一聲:“等你見到的時候,隻怕要被這些畜生吞到肚子裏麵去了!”說著,轉頭就進了自個房間。到了這雲霄飛舟上之後,司徒傑忽然發現,原本自己引以為傲,作為憑恃的背景在一幫修為跟自己差不多,甚至猶有過之的同門眼裏,如今已經是一錢不值!起碼其他人大多數是靠著自個的實力,而司徒傑呢,卻是走後門進來的,雖說沈廷也有這個嫌疑,但是司徒傑一向看不起沈廷,如今自個卻是跟沈廷混到了一個地步,這怎麼不叫司徒傑心中羞憤,當然,也有一些憂慮。被帶到上界的人中,自治最好的莫過於方衡與蕭清歌,他悄悄在候封那邊打聽了一番,卻是聽說這兩人很有可能入門就會被某位長老收入門下,沒準一下子就能跨過內門進入真傳弟子的行列,而自己呢,以自己的資質,進入天雲宗,很快就會泯然於眾人。司徒傑的自傲,大半是建立在自個祖父的威名身上,他的實力雖說也還可以,但是那是在紫雲派,就算是紫雲派中,相同的實力下,論起真實的戰力,司徒傑也是數不上的,畢竟,他就是溫室裏麵長大的,從來沒有真正麵臨過任何危險,修煉的武技雖然也比較高明,但是真要打起來,就知道他修煉的多半是花架子。司徒傑已經跟方衡與蕭清歌結了仇,這會兒哪裏還敢再想著拿蕭清歌做爐鼎的事情,不怕蕭清歌跟方衡一起找自己麻煩就不錯了,這會兒攥緊了自個的房間,司徒傑臉色變幻不定,開始琢磨起如何對付方衡跟蕭清歌二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