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陽大學對門有一個占地二百平左右的超市最近就要關門了,關門前的大甩賣惹得附近居民和剛剛在金秋季開學的大學生們在超市上演喪屍圍城。超市的兩個老板被這幫喪屍顧客逼退至員工休息室,殘忍的留下負責收銀的打工妹一個人應付那幫如狼似虎的大學生們。
不同於超市外麵戰場一樣的你爭我搶,休息室裏沒有五元一大包的衛生紙也沒有三元一隻的塑料臉盆、垃圾桶,這裏除了幾個更衣櫃子外隻有兩台電腦,超市的兩位老板正在召喚師峽穀裏打著一場SOLO局。
龍興和龍洋是一對親兄弟,哥哥龍興快三十了尚未娶妻,弟弟在對麵沈陽大學上大二。從這兄弟倆相差的年紀就可以看出,他們的父母是敢於挑戰計劃生育政策的有錢人,隻可惜錢買不來命,辛辛苦苦炒樓、非法集資賺下來的千萬家業沒能讓他們在車禍中生存下來。
自從一年前老爸老媽被人撞死,龍興和龍洋兄弟倆整理了一下父母留下來的錢在大學門口開了這麼一家超市。幸運的是,這塊地皮在最近被劃入新的城市整改規劃之中急需拆遷,豐厚的拆遷補償讓兄弟倆感到一陣眩暈,幸福感爆棚。
手裏攥著大量閑錢的哥哥龍興決定遠赴上海去完成自己的夢想,開一家女仆咖啡廳!以他的二級會計師水準估算,就算自己的店連續虧損,以手頭的充足資金也足夠自己跟女仆妹妹們玩上兩年的。
弟弟龍洋還在上大學,學的是入學分數最低的會計專業,跟他老哥一樣。他也想跟老哥一樣出門幹點什麼,不過他對穿著女仆裝的女人沒興趣,在國內營商環境日益惡化的今天,龍洋跟許多手裏有錢的大款們一樣,正苦苦尋找著一項除了房地產意外的高收益合法投資項目。
兄弟倆的SOLO局正在繼續,龍洋本以為用拿手的機械先驅維克托可以完克老哥的金屬大師的,隻不過他這個才玩遊戲三個月的半桶水怎麼可能打得過從S1起就堅持不懈每天擼上十幾局龍興操縱的鐵男呢?
“簡直是吊打,我愚蠢的弟弟呦,都說了你不要那麼快清光我的小兵,這樣你的兵都是我弄死的,我的護盾漲得很快。還要再來一局嗎?”
電腦屏幕中,龍興的金屬大師已經扛著錘子拆爆了二塔。根據SOLO局比較公認的兩塔或三人頭規則,鐵男已經勝出了。
龍洋那是相當的不服氣,一膝蓋折斷了自己身前十五塊一個的廉價鍵盤,然後憤憤的又從櫃子裏摸出一隻新的連上電腦。
龍家兄弟中的哥哥煙癮很大,七塊錢的煙一天兩盒。弟弟龍洋的脾氣很大,十五塊錢的鍵盤鼠標一天砸壞一個。雖然兩人在花費上差不多,不過經常換新鍵盤的龍洋顯然更健康一些,要知道鍵盤上的細菌數量可是遠多於WC的。
就在龍洋準備繼續找虐再跟老哥SOLO一局的時候,打工小妹敲響了休息室的門。
門外依舊是人山人海的砍殺聲,全部商品三折優惠的魅力可不是鬧著玩的,打工小妹能夠棄下長龍一般的結賬隊伍擠過人群敲響休息室的門也算是難得的快意男兒。
開門,門外站著三個年輕的女孩子。打工小妹穿著製服係著圍裙一臉怒容的拽著身旁同齡女孩兒的胳膊,被抓的人深深的低著頭,一副沒臉見人的樣子。
開了一年多超市的龍洋太了解這一幕了,這兩個低頭看鞋的女生肯定是小偷,被神勇的打工小妹抓了個正著。超市這種生意每天被偷上一些東西還是挺正常的,隔三差五的抓到小偷也不是什麼稀奇事,不過在臨關門的時候還能抓到兩個女小偷,那簡直就是福利了。
隔壁街的超市老板上個月也抓到一個年輕女賊,就是隔壁沈陽大學的學生。女大學生向老板保證,隻要不送自己去警察局,自己什麼都願意幹。結果就是隔壁超市老板的手機裏現在還留著那女生的**和電話號碼,偶爾還會約她出來聊一聊法製與兩性有關的話題。
“說吧,偷啥了?”龍洋滿懷期待的向女賊詢問著。他希望這兩個女人偷的東西價值能高一些,東西越值錢她們越不敢上警局。
兩個女賊沒吭聲,打工小妹見狀從圍裙口袋裏抓出一疊綁著橡皮筋的卡片丟給自家老板。龍洋結果一看直接就笑了,那是一疊五十多張的駿網一卡通,就是那種可以充值許多遊戲的充值卡。這五十多張麵額都是一百的,加起來五千塊。
“哇塞,這麼多。盜竊金額超過4000塊不足7000塊,是要被判處有期徒刑一到兩年的你倆知不知道?”
龍洋搬了個塑料凳子坐下,在那裏危言聳聽的嚇唬兩個小女孩兒。他的這句話很管用,女賊之一聽了這話心理防線立刻崩潰,不過她沒說出隔壁超市女賊的那種‘我什麼都願意做’的話,而是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來。
打工小妹看了兩個男性老板一眼,將兩個女賊往屋子裏一推,非常懂行的退了出去順手關門。從小就四處打工的她非常有眼色,為了超市散夥時老板會給出的那份獎金,她也是不惜出賣了兩個女性同胞的貞操。
哥哥龍陽最喜歡女仆,最見不得女孩子哭。見弟弟一句話就弄哭了一個小姑娘,他當即一腳踹向弟弟坐著的塑料凳子。龍洋也是見多了老哥的這種招式,從小就被鍛煉出了極好的身手,凳子被踹飛他依然保持坐姿,整個人仿佛坐在空氣上非常的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