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倆抓著手中的票看了一眼票價,號位最前排,才TM二十五塊錢,票根還能兌獎!臥槽,這TM都賣不出去還要拿來分?
白小北苦笑道:“沒辦法呀,現在玩遊戲的人雖然多,可關心競技圈的沒幾個,尤其是這種新戰隊,還沒高校的業餘隊人氣高呢。話說這個比賽你們兩個不是也不知道麼。”
兄弟倆心說還真就是這麼回事兒,這年頭白蘿卜都五塊錢一根了,就算是小學生恐怕也不會拿不出這二十五塊的門票錢。既然賣不出去,那肯定就是因為人氣不夠。
一提起錢,白小北整個人都憂鬱了起來。他低著頭半訴苦半自言自語道:“我兜裏的那兩張假錢,就是隊上會計給的車補和餐補。這次回來比賽,隊上每個人也就能拿五百多塊錢……我是北大畢業的,要是收入再上不去,家裏人就要逼我去考公務員了……”
兄弟倆聽了之後是齊齊翻了個白眼,這白小北不知不覺的就爆了個猛料。看著他這個辛酸的樣子,龍洋在心裏不斷告誡自己,不要被這個北大畢業女人緣超棒拿過中國賽區冠軍的大帥哥給騙了,這小子就是個人生贏家,他會缺錢嗎?完全可以一邊打比賽一邊當小白臉嘛。
想歸這麼想,但龍洋也不好意思在人家失落傷感的時候添亂。兄弟倆合計了一下,把他的車補和餐補還給了他,又拿出五十塊錢算是問他買門票的錢,然後就放他回去了。
白小北臨走的時候攥著兩張假一百和一張真五十很是感動,眼睛裏閃爍著淚光,心說關鍵時刻還是老鄉靠得住。
打工妹眨著眼睛目送帥哥離開,她最看不得男人楚楚可憐的樣子,這跟男人看不得女人哭的心態是相同的,由此可見這女人心底的漢子成分遠高於外強中幹的段秀秀。
忙了一天,超市裏的東西清的差不多了,不過這隻是表麵,庫存裏還有一大堆日用品呢,供貨商那邊也還有些退不了的貨物。如果一直照這個速度甩下去,估計在超市黃鋪前是甩不完了。
打工妹抓小偷一樣抓過自己的兩個老板,表示想要商量個事兒,“我說老板,你們能不能把門口貼著的促銷廣告詞換一下?”
龍洋抓著頭,“現在的廣告詞是啥來著?”
打工妹一字一頓道:“九月三十日就關門了,你懂的,親。”
龍洋想起來了,這廣告詞還是自己想的呢。“這不挺好的麼,換他幹啥?”
打工妹一攤手,“有好幾個大學生跑過來問我要聯係方式,電話號碼QQ號什麼的,說是看了外麵的廣告覺得應該鼓起勇氣過來向我告白。還有好幾個人說要請我吃晚飯什麼的,我看著不像好人就給推了。”
龍興和龍洋掐著腰,上下打量著打工妹。
其實隻看這女人的長相,還真就挺有迷惑性的,事業線不錯,屁股也夠翹。如果那些要電話號的家夥真的得逞了,估計很快就會大呼上當,這女人的內在根本就是個男性打工狂,在店裏也是一個人幹了三人份的活,拿著兩人份的工資,吃著四人份的午餐。
兄弟倆雖說是老板,不過開這超市的小一年也是受了很多這打工妹的照顧。這女人眼神毒手勁大,隻要是她當班店裏很少丟東西,被人指使著幹活也沒有怨言,特聽話。
龍洋覺得如果自己生活在鄉下又有幾畝田的話,娶她當媳婦還真不錯。婚後自己在家帶帶孩子就成了,插秧割麥養豬蓋房之類的活完全可以交給她。
應打工妹的要求,龍洋找來了筆墨紙硯秀起了自己小學時在少年宮學來的書法,寫了一套新的廣告詞貼在玻璃上——隻剩最後六天了,是男人就不要因僅僅一次的失敗而氣餒,你們懂的!